僚,太祖立国以来没丢一寸国土,太宗、太上皇在位时也没丢失一寸,当今圣上英明神武,远迈前朝,怎么诸位都说要割地和亲?仆深为不解。
试问史书如何书写前三位皇帝都能固守国土,到了今上手里就偏偏丢了西域万里河山?诸位大人欲陷皇上于何地?”
此言一出,殿内众臣无不噤若寒蝉,这话实在太尖锐、太敏感,涉及今上的历史评价和地位问题,谁敢轻易插嘴?难道说今上不如太上皇他们才丢了国土?
熙丰帝闻言,瞳孔倏地收缩如针,他向来自诩勤慎兢业,呕心沥血,除了太祖外,谁都不服。
本来落下西域战败这个污点已经大为光火,现在又被仇智歆毫不遮掩地揭出来,哪里还忍得下去。
因冷声道:“此言有理。诸位臣工说说罢,为何偏生在朕手里丢了西域江山,是朕失德?还是朕倒行逆施,祸乱了天下?”
“臣等万死,不能为君分忧。”众臣见熙丰帝动怒,慌忙齐刷刷拜倒请罪。
熙丰帝冷哼一声,看向段准。
段准暗叹一声,知道贾琮、仇智歆等人已成功挑起了今上“雄才大略”之心,营造出了必须一战的条件。
因启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一时彼一时,议和之时并不知仇总督、贾少保有此良策,如今既能不动朝廷兵马钱粮,又能举大兵西进,正可谓两全其美。
圣人云,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如今大义当前,岂可忍辱求和?臣请让贾少保、仇总督放手一试。”
贾琮正细细听着,见段准把自己架到火上,忙道:“元辅一语中的,臣亦想为国征战沙场,奈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军制胜,钱粮才是根本。
臣举荐仇总督挂帅,臣为一督粮官足矣。当然,若有哪位大人愿负此责,琮十分愿意驰骋西域,手刃贼酋!”
好个奸猾小子!新党众人暗骂了一声,你挂个帅就不能待在后方运粮?
仇智歆叩首道:“臣方才已立下军令状,愿为朝廷挂帅出征,不成功便成仁,请皇上恩准。”
见他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众人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