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道:“大人,我……我是自愿的,我愿永远追随您,为您效劳。”
贾琮哑然失笑,道:“我要你效什么劳呢,我之所以答应全力主战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不必觉得欠了我的人情。
过几日尘埃落定,你就随仇大人他们返回西域罢。以后若想得起我,逢年过节给我寄点吐鲁番的葡萄干儿就行了。”
法蒂妮咬了咬丰润的朱唇,不知说什么好,只深施一礼,感激莫名看着贾琮。
“行了,不必多礼,你万里奔波想来也累了,下去歇着罢,这几日就住在我家,闲来和她们说说西域风光。”贾琮摆摆手。
“谢大人。”
金钏儿忙过来把她领着去了。
黛玉揶揄道:“今儿可不巧了,咱们都在家里,妨了某些人的好事,竟要忍痛割爱,我看着都疼。”
众女无不掩嘴轻笑,楚婵道:“这样的异域美人儿,送到了嘴边,琮儿竟然舍得放了?”
晴雯笑道:“我就说爷看不上西域女人,你们非不信。”
宝钗笑道:“不是不信,是说不通。只听过狼吃肉,何曾听过狼吃草,不由得咱们不信。”
贾琮被众女一顿调侃,佯怒道:“你们好胆,竟敢冤枉好人,爷虽风流却不下流,若借职务之便将良家妇女据为己有,成什么人了?
再说,爷能喂饱你们已是难能可贵,再多个女中豪杰,不得累死我?”
“呀!浑说什么!”
“快撕了他的嘴。”
“不要脸,猪鼻子插大葱。”
“不害臊,满嘴胡吣什么!”
……
贾琮哈哈大笑,与众女追打顽闹一番,抱着如意坐下来,捏着下巴不无惋惜地道:“可惜可惜,我如今在都中当官,若在西域高低把法蒂妮这般美人儿收入帐下,嘿嘿……”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现在为何不可?”
贾琮摇头道:“不好不好,即便她自愿跟我,不过远离故土,人地生疏,她终究不会快活,我为一己私欲,而使她一生郁郁,有什么意思?”
黛玉点头笑道:“算你老实,没害了人家姑娘一生。”
如意略带酸意道:“才许他四位大家的缺儿他都来不及用,又去扒拉西域美人儿?贪多嚼不烂,没得教人恶心。”
众女闻言,都别过身去偷笑。
贾琮脸上挂不住,作色道:“哼,别人我嚼不烂就罢了,烟儿大可不必担心,本驸马无论如何先把你嚼烂了,省得教人小看。”说完将她抱起来,往榻上走。
“混账东西,又发疯了!大白天的干什么!快松开!”
如意满脸通红,又踢又打,哪里挣得脱,忙呼救道:“宝姐姐、颦儿,你们快来救我。”
众女红着脸,各自站在原地没动,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上去帮忙呢?
贾琮回头“狞笑”道:“谁都不许帮忙,否则爷定不轻饶。”
众女羞笑一声,忙散了。
几个宫女忙笑着进去服侍两位主子盘肠大战。
——
次日早,贾琮换上朝服若无其事上朝,行至午门,见文官队伍中仇智歆早已候着,正与冯远等故交同僚交谈。
百官忽见贾琮出现,都微微一愣,旋即笑着拱手打了招呼,牛继宗等早已上前簇拥着贾琮站到勋贵行列,低声说着话。
文官队伍里众人虽不动声色,行若无事闲聊,心中都在暗暗咋舌,贾少保也太桀骜了些,竟明目张胆抗旨,真以为圣眷不衰么?
江风、关浦、冯远等知情人都笑了笑,有贾琮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乐得跟屁股后面捡便宜。
想到若西域收复,那么大的地盘,又不知可以安插多少官儿,心中就暗暗兴奋。
因这次贾琮必然要和新党剧烈冲突,使得他必须联合中立和社党两派,方可抗衡,要联合自然要付出相当的诚意。
勋贵队列里,北静王笑着拱手与贾琮打了个招呼,道:“世兄今日可是有什么紧要大事上奏么?”神态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贾琮淡淡笑道:“确是有些事儿,否则琮也不敢贸然抗旨出门。”
北静王赞道:“世兄公而忘私,真贤臣也,何罪之有?”
“王爷谬赞了。”
不一会,钟鼓声响起,左右掖门打开,文武官员鱼贯而入,进了保和殿排班站定静候天子圣驾。
须臾,再次鸣鞭,鸿胪寺官员唱道:“皇上驾到。”
众臣忙拜下,山呼万岁。
熙丰帝登上御座,抬眼一扫,果见贾琮立于勋贵队列之中,眼神顿时微微一冷。
好多年不曾见过这般大胆妄为的臣子,竟敢屡屡抗旨,视皇命如无物,因淡淡瞟了戴权一眼。
戴权心领神会,悄悄给几个科道言官使了个眼色,又看向贾琮,微微冷笑点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那几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慌忙出班奏道:“臣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