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凰一族的弟子修炼到一定地步,都会觉醒属于自己的血脉神通。
这通常也是冰凰一族修士最大的保命底牌,轻易不可能让人知道。
她今日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宫五的血脉神通,犯了大忌,才会引得宫五顿时变脸。
茶杯放在桌上,霎时变成粉尘,里面的茶水四处流淌。
宫六屏住呼吸,有些被吓到。
但她也知道,宫五再生气,也不敢在自己的宫殿对自己出手。
宫六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让?”宫五又笑了,不过这次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你是什么身份?还让我帮你的忙?”
这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宫五是宫六的下属。
宫五原以为自己见识到了宫六的愚蠢。
如今才意识到,他还是有点见识少了。
宫六被宫五堵的无话可说,胸口闷了片刻,才开口:“过几年族地选举,我给你投一票?”
宫六虽然傻,但也清楚自己拥有什么资本,更清楚宫五需要什么。
宫五许多年前就觊觎冰凰一族族长的位置,可惜数次都无缘错过。
她是帝君宫少君的亲生女儿,在族长选举时,手上的票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宫五的表情终于好看了点。
不过顾忌到宫六的愚蠢,宫五还是没开心的太早。
“六妹有什么事和我说便是,做兄长的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宫六:虚伪!
心里骂归骂,宫六脸上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要兄长帮我送一样东西到下界。”
“什么东西?”
“一座宫殿。”宫六眼底闪过幽暗的光。
在冰凰一族族地的仇,宫六可是一直都记得!
虽说被族长给压了下去,但宫六可是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这个不会被母亲发现,又不会沾染太多因果的‘好办法’。
和宫五达成协议后,宫六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宫五坐在梨凰树下片刻,转身去了冰凰一族的藏书阁。
他就是有点好奇,不学无术的宫六怎么盯上了一个下界修士。
宫六在族地受伤的事情,宫五也略有耳闻。
虽然更详细的信息被人封锁,但也正是因此,才引起冰凰一族许多修士的注意。
宫六忽然盯上一个下界修士,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当初的事情。
主要也是玄天界这几年间根本没什么大事发生。
尤其是宫六,在族地里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
宫五查找了半天,还没找出丝毫有用的东西,忽然就要突破了。
这次突破来的猝不及防,宫五只能临时找一个宫殿闭关修炼。
等到最后关头时,忽然一道可怕气息从暗处袭来,击在宫五身上。
宫五吐血,突破也被迫中止,气血逆转,险些走火入魔。
他抬眸,眼眸猩红的看向前方:“谁这么大胆?!”
竟然在冰凰族地对他下黑手,这是不要命了?!
只看到一浑身穿着黑袍的修士从面前穿过,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宫五突破遭遇暗袭,在整个冰凰一族都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因为受伤严重,宫五被连夜送回了宫殿养伤。
连他的宫门都关了。
此事顿时传遍了整个北境,也让北境的管理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更为严格。
宫五刚回到宫殿打坐,忽然身下宫殿摇晃,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又好像要从地底冲出。
宫五脸色一变。
大殿外传来急促的声音:“少君,不好了!天地玄牢里的三少君忽然出手,阵法牢笼都快镇压不住了!您快去看看!”
宫五只得咬牙捂着胸口起身,立马去探查地牢的情况。
宫五带着伤口,经过重重禁制,到了地下十八层牢笼。
据闻此牢笼仿照十八层地狱而设置,每层都镇压着可怕的凶兽,还有无数血海煞魂穿梭。
第十八层,则关押着整个地牢里实力最强者。
宫五的宫殿虽然建立在地牢之上,他却嫌少来地牢。
若无必要,他根本不想想起这个地方。
每次来到地宫,他都会想起那位的心狠,和地牢这位的疯狂。
两个都是狠人。
穿过层层通道往下,宫五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体内仙气四处乱窜,本就混乱的气血再次受到冲击。
宫五本来就不怎么扛得住这里的煞气,如今受了伤,防御力更弱了。
越往下,身上的伤口就越难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令人喘不过气来。
下到第十八层,黑红的煞气弥漫四周,压抑的人都不敢呼吸。
藏在黑红煞气后的,有着更可怕的存在。
宫五眉眼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