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有点自欺欺人。我开始有点相信这样的说辞「只要他愿意骗下去,把我骗一辈子,那我也可以永远假装不知道」。
我一开始见莫里亚蒂教授只是莫里亚蒂,现在见莫里亚蒂教授只是教授。
我对着琼恩,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我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我毕竟和教授相处了大半年。突然跟我说这些话,并且让我一下子接受还没有结识24小时的陌生人的结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办不到的。”
我再看向福特·雪林说道:“如果他真的是犯罪卿,你为什么不去证明,去举报?而是来找我说这些话呢?我不太理解,我能做什么。”
雪林·福特顺着我的话,抬起头,目光里面透着陌生的深沉,说道:“我不是不去证明,而是我不能够去做这件事。这种事情的真相就算解释出来,你恐怕不太明白。可是,你需要明白,我其实是在保护你。”
我摇头,“我不能理解。”
我为什么需要被保护?
再来,美版的福华组合就是这种热心组合吗?
我觉得我们开始说一些虚的,不切实际,且越跑越偏的话。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否定我开始冒出来的荒谬的想法。而后,我目光坚定地移向琼恩和雪林·
福特,开口说道:“总之,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教授竟然有着那种能力——能够谋害那两位即将解出P对NP问题的天才?可是我们却丝毫没有证据,这种推断真的合理吗?”
我在说这番话的同时,感受到了房间中气氛的紧张,就像空气中弥漫着一层不可名状的压力,仿佛我是在反抗他们。他们在看着我冥顽不灵,执迷不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般。
这种错觉来得古怪。
我总是得和他们讲明道理。
你们刚才的话连我都说服不了,要怎么说服法官和检察院?再来,从物证来说,我先不说莫里亚蒂教授有没有不在场证明,我本人就能为路易斯先生证明,他并没有犯罪时间。最后,再谈点实际问题,你们想好国际引渡怎么解决了吗?诽谤造成的名誉权损害想好能赔多少了吗??_[(”
最关键的是,这些都并不是他们告诉我,我就会去做的。
我拿着手上的杯子,后知后觉一件事。
难道他们现在是让我反间,在莫里亚蒂教授那边要到证据吧?
难道他们看中我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学生,所以觉得可以策反我,为他们做事?
“我只是个学生,能力有限。你们不要为难我。”
我乖顺又老实地坐在椅子上,随时准备报警。
雪林·福特瞥了一眼我手上的动作,放弃讨论这个问题,说道:“那么,既然莫里亚蒂教授就算作为嫌疑人也无从下手,那么我暂时也想不到任何嫌疑人。”
我表面不动,但内心的我对面前的这个雪林·福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是套话,还是钓着我。房间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似乎有种古怪的氛围在我们之中流动。
电光石火之间,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他知道凶手是谁。」
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心理博弈之中。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能是一张牌,而这深邃的阴影中隐藏着未知的筹码。雪林·福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思和神秘,让我越发确信他掌握了关键的信息。我的心跳仿佛加速了一分,而这场看似平静的对话,却如同电流在空气中涌动,预示着一场即将爆发的心理风暴。
我把握住急遽的心跳速率,开口说道:“…唐雅·□□教授专攻P对NP问题,每半年都会发一篇相关的论文或者访谈,今年这大半年没有听到她再发表任何论文的消息。我在想着,也许她也有所进展了。如果她真的能解出一部分的问题,那她确实是有能力改变电子信息数据。”
“伪造出境数据,这是犯罪行为。”琼恩突然睁大眼睛,目光锐利地投向我,一抹疑虑在她的眼中闪过。
我反问道:“杀人就不犯罪了吗?”
更不用说,杀人罪比欺诈罪更严重。
“我们应该怎么找证据呢?”琼恩问道。
“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明天要去洛杉矶,不掺和这件事情。我能提
供的思路都给你们了。”我说这话,看着琼恩,想法却落在雪林·福特身上。
我之前一直在回避地想着琼恩对我的热情和关切,就像我刚才也在回避去细想雪林·福特说「保护我」背后的深意。我现在其实在想着要不要喊「夏洛克」试一试他。可是,我又怕这一试,会试出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那就像是一个虫洞,我怕抠着抠着,虫洞越来越大,更多的虫子就顺势爬了出来。
“福特先生其实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对吗?只是用查凶手的事情兜一大圈子,来告诫我,小心莫里亚蒂教授而已。”
可是虫洞不清,总不能和虫子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