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工没事吧?”
“艹,他有个屁事,做了一圈检查,医生说没有伤筋动骨的,他还嚷嚷着这儿疼那儿疼的。”
王剑骂咧咧的说:“我说这是在工地外面被人打的,而且不是因为工作问题引起的受伤,不能算工伤,如果你想继续检查,你自己先垫钱,啥时候抓到那俩人,你找他们要去!他立马就老实了。”
嘿,王剑这招够绝的!
张毅憋着笑问:“你们在哪个医院啊,需要我们晚上过去看看刘工吗?”
“西郊二院,距离工地五公里吧。”
王剑在电话里说:“其实主要是外伤,吃点药消消肿就行的事,他还赖着不走,哎!工地挺忙的,你们不用过来了,我把你们的祝福转达给他就行。”
“行吧。”张毅说。
不用去更好,果篮钱都省下了。
其实他也是客套一下,并没打算真去。
然后张毅想起什么,赶忙问道:“对了,今晚还想给刘盼盼接风呢,你还回工地吗?还有她的被褥你放在哪儿了?”
“我回不去了,你们几个小年轻一起耍吧,她的被褥好像放在某个箱子里,你在那堆箱子里仔细找找吧,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警官找我呢。”
王剑说完匆忙挂断了电话。
张毅去仓库翻了一会儿箱子,总算从里面找到一床被褥和三件套。
被褥的质量还行,起码不是黑心棉。
床单和被罩的质量就有点差了,睡不了几天容易起球。
一般来说,张毅都是把公司发的被子当褥子用,被子都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纯棉被子。
抱着被褥,张毅踢了踢会计室的门。
王家欣从门里露出头,一看张毅抱着被褥,赶忙抢过来。
“盼盼,被褥给你拿来了。”
我擦,舔的这么假,都不带装一下的吗?
“这种板房后半夜有些冷,你可以开空调,反正工地交电费,不要给工地省着。”
王家欣一边帮刘盼盼铺被褥,一边叮嘱着。
十足的暖男一枚。
张毅捂着额头退出来,没脸看了。
“张工张工,忙完了吗,上来帮咱们放个线吧!”
洪五湖在5号楼的四层楼板上大声喊叫。
“马上!我找找5号楼的图纸。”张毅仰着头回应道。
“图纸和工具都在楼上呢,抓紧来吧,瓦工都等急眼了。”洪五湖招呼着。
张毅叹口气,无奈地戴上安全帽上楼放线。
刘强下去的时候,基本轴线都弹好了。
张毅的工作是给门窗洞口线,以及小三间的线放好。
工作量不大,张毅在洪五湖的帮助下很快完活,甚至放上了控制辅助线。
“你说刘强是被谁打的?”洪五湖八卦的问道。
“不是你安排的?”张毅笑道。
洪五湖赶忙否认:“张工,你咋又诬陷我呢,你想想,他欠我们钱呢,欠钱的是大爷,我哪敢打他啊!”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张毅点点头。
“本来就是嘛,这件事上你对我有很大的偏见!”洪五湖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但是张毅感觉,哪怕不是洪五湖找人打的,他肯定也知道一些内幕。
不过他没打算继续研究,没意义。
管谁打的呢,反正大家都挺开心的。
“张工,还得麻烦你帮忙看看5号楼的主体质量。”洪五湖说。
张毅说:“按照6、7号楼的情况弄呗,不行就安排提桶老头出场,这种小活好意思让我动手?”
洪五湖拍着马屁说:“你经验丰富啊,帮我们掌掌眼。”
“行吧,你们先在前面修,我每天溜达的时候看一眼。”张毅点点头。
“就说嘛,还是跟你合作起来舒坦。”洪五湖说:“晚上喝点吧。”
张毅赶忙摇头说:“不了,我们给新来的学生妹接风,不跟你们搀和。”
“啧啧,学生妹好啊,嫩的能掐出水,张工不打算学学刘强,收她做徒弟?”
洪五湖贱兮兮的笑道:“老话说的好:要想学到快,下一句是啥来着?”
一个瓦工大叫:“先跟师父睡!”
“对!”洪五湖一拍大腿说:“张工加把劲,今晚把她睡服。”
“尼玛,你们这帮家伙,一个个……算了,懒得理你们,没事的话我闪了。”
张毅在众人的调笑声中下了楼。
“老沈,今晚还回家吗?”
张毅先到监理办公室里,打听一下沈烨今晚的行程安排。
沈烨停下抄考点,活动着手指说:“还得回家,老爷子弄了俩杆子,让我陪他夜钓呢。”
“哟,你最近得宠了!”张毅笑道。
沈烨说:“谁让我还没成家呢,趁着工地不忙,回家多陪陪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