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胸口正抵在男人的手臂上。
谢南州另外一只手已经摁在了腰间,随时拔出软剑。“一一”
那巨熊缓缓走来,体型应是庞大,以至于,随着它的靠近,这山洞仿佛在轻晃。
卫慈喘息不匀,耳畔忽然传来湿热感,男人的嗓音低低哑哑的响起:“屏息,别出声。”
卫慈茫然抬首。
幽暗之中,她的额头擦过谢南州的唇,一触即离。卫慈自己没有意识到,谢南州的视野早就适应黑暗,自是将一切纳入眼底。
熊瞎子不吃死物,也鲜少会单独行动,以免外面还有一只,谢南州鬼使神差的想了一个最合适的法子,他头一低堵住了卫慈的唇,掠夺了她的一切呼吸。卫慈”
她又慢了一拍才意识到谢南州在做甚。
其实,夫君大可不必如此,为何不用手堵住了她?如此这般,她更是心慌意乱了。
以免卫慈乱动,谢南州一条臂膀近乎紧紧禁锢着她。那只黑熊从此处经过时,竟是没有察觉到一丝丝异样,又过了片刻,没有看到猎物,这便缓缓转过头,又往山洞外面走。
待黑熊的脚步声远去,卫慈急促的催了催谢南州。谢南州猛然惊醒,放开卫慈的同时,他自己也才想起来呼吸,两人在昏暗中对视,皆是呼吸急促,尤其是卫慈,若非借住谢南州的一条臂膀,她根本没法站稳。顿了顿,卫慈才可以开腔说话:“夫、夫君,下回若遇到这种事,你……不必如此。”
谢南州的心思,深沉如海。
他是不必如此?
还是不能如此?
仅一字之差,意思千差万别。
但谢南州自是不可能问出口。
“嗯。”
男人淡淡应下,就仿佛根本不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但那可怕的五觉,却是让他无比清晰的感受着唇瓣上的香软。
久久不散。
无疑,触感极好。
谢南州眼底的神色波涛汹涌之时,卫慈留意到了另外一桩事:“对了,夫君的剑…怎么总是往外……谢南州立刻后退了一步。
他动作极快。
以防卫慈忽然伸手过来。
卫慈又纳闷:“不对呀,此前夫君不是从腰间抽出了宝剑么?”
在昏暗之中,她试图上下打量着谢南州。
谢南州侧过身子,看似是往外观察黑熊是否走远,依旧淡淡启齿,甚至听不出任何嗓音变化,无波无痕,道:“我身藏两把宝剑,以备不时之需。”
卫慈不过就是为了掩饰尴尬,而随口一问。不成想,谢南州如此坦白。
“原来如此!不愧是夫君,竞有两把宝剑。"到底是将来要问鼎帝位的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卫慈傻傻的想着。
谢南州:….“他应该多谢她的褒赞么?
此刻,山洞外面,同样察觉到有熊出没的广寒与江白几人,正趴在土坡后面静等。
眼看着黑熊走远,危险消失,广寒提议:“都这样久了,侯爷与夫人怎么还不出来?咱们要不要去喊人?”江白瞪了广寒一眼:“你说呢?山洞无旁人,孤男寡女,这个时候适合进去么?”
广寒:“…好似不太适合。你们说,侯爷与夫人究竞在说些甚么?咱们侯爷素来不好女色,夫人国色生香也徒劳啊。”
江白纳罕:“也是,侯爷心中无女子。”
几人又继续等着,片刻过后,才看见谢南州与卫慈并肩走了出来。
没了黑熊干扰,一行人砍了不少止血药材回军营。一切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
可卫慈没过多久,就告辞离开军营,并没有与谢南州同行。
对此,心思细腻如谢南州又开始揣测非非。他站在军营中央,表面上是看着将士们操练,实则早已思绪纷飞。
她为何急着离开?
是介意山洞内的事?
那晚,他差点就在缺月阁将她……也没见她兴师问罪?她是在忍辱负重?
大
京都。
二殿下府邸的书房内,几名黑衣男子被当场泼了一身的烫茶。
付恒怒不可遏。
他素来在外人面前儒雅从容、兰芝玉树,是帝王最宠信的皇子。
能让他如此失态之事,着实少见。
“一群废物!这都杀不了谢南州!”
付恒不想亲手杀了眼前几人,一来,他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二来,这几人是他的得力干将。
得知谢南州非但没有死,反而又立了一个大功,付恒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
不过,谢南州立功又如何?
没有比付恒更能明白帝王的心思。
西洲兵力越是壮大,帝王就越是容不下谢南州。“谢家二郎,紫薇星宿转世,承乾二十三年,必得大统。”
坊间的这句传闻,就连他查不出究竞出自哪里,帝王当然会忌惮。
据说,是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