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玛尼家的独子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她是要杀死你的人。”反绑双手跪在地上的摩尔说。
“她看着你长大。”正在挠自己颈部毛发的克雷顿说。
乔一脸茫然,他没有在记忆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可我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啊!克拉拉是个女名没错吧?我也听到你们用的是‘她’。”
他可不记得有哪个女人陪了自己那么久。
“你会见到她的。”克雷顿告诉他。
克拉拉只剩一个头,见到乔也没法把他怎么样,而且更大概率是认不出乔。
摩尔突然转过头:“她还活着,你没杀了她?”
“我杀不死她。”
“吃了她吧,或者把她扔进炼钢炉,这样就能完全地杀死她了。”
他说的话句句都好像出自好意,但克雷顿却觉得不适。
“她是你姐姐吧?”
“那又怎么样,她背叛了对圣杯的誓言。就算是我的母亲犯下这样的罪责,也该挂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克雷顿觉得摩尔没资格指责自己的家人。
针对这个质疑,摩尔却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来规避:“我知道的事没有一件涉及机密,所以都可以告诉你。”
克雷顿差点因为这个滑稽的人笑出来,不过摩尔能这么想倒是给了他提供方便:
他尽量保持严肃:“那么告诉我,阿西娜可能会去哪儿?”
“我不知道,不过她借走了一个身份。”
克雷顿舔了舔鼻子,他想起了地下室里那个小军官的头。
.................
天黑了,但街上正有一条光亮的长蛇路过。
它的每一个鳞片都由提着灯、挎着枪,手臂戴着十字袖章的士兵构成。
他们是救世军。
这些大兵趾高气扬地踏着正步从酒馆前路过,一直踏到圣索洛特教区的济贫院门前。
门房毕恭毕敬地出来迎接他们。
尽管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看着就不好得罪。
事情很快传到了院长那里,他从床上起来,给富态的身躯换上衣服,急切地要下楼要跟他们说话。
天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理事会派来的。
正常的士兵和济贫院可从来没有交集,不过因为是同样信教的救世军,他还是认得领头的那个军官。
“晚上好,查理斯先生。”院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查理斯,又看了看后面的二十来个士兵,心里打鼓:“各位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是理事会有什么消息吗?”
“理事会没有消息。”查理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是莪们的私事。”
“私事?”
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六十岁出头的老人已经感到精力不济。
院长毕竟不是教区理事会的干事,只是下一级的管理者而已,平时不用出门就能工作。因此对救世军的行动知之甚少,倒是对那些相对偏激的传教方式有所耳闻。
既然有这样的坏印象,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自己的语气惹对方不快:
“您要什么?”
“不是我要什么,是我们的人在这里失踪了。”
查理斯指了指院长背后的济贫院大楼:“今天下午,有一个女人联系到了我们,她自称是这里的工作者,拉着鲁道夫去聊天,但最后他们都没回来。这样不行,士兵在夜晚要归队。”
“当然,当然。”院长点头,打心底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查理斯要带这么多士兵过来。
青年军官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颔首道:“那么,我们要进去搜查了。”
军官一挥手,就带着士兵们绕过院长,从他背后敞开的大门鱼贯而入。
院长瞠目结舌,随后追了上去:
“等等,你们这么做是不符合章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