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功赎过,戴罪立功的机会,今晚我们给晋安公子你撑腰,一起去抢分水珠。”
“!”
晋安看着连珠炮说话,在那里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大头老头,他一个字都插不上嘴,果然,大头老头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滑稽大头老头。
早在第一天认识时,晋安就觉得这位有说单口相声的天赋。
单口相声的首先天赋就是要不怕一个人尬聊。
不过,也从此看得出来,大头老头虽然一路都在损风水先生,但他与风水先生的交情很深厚,表面刀子嘴,实则豆腐心,一直在晋安面前给风水先生说好话。
……
后半夜。
月牙儿孤悬。
如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孤寂,凄凄冷冷。
茫茫夜色下,一人手提一盏灯笼,匆匆赶夜路而来,那人赶路无风,每一步跨出就是丈远,这让晋安想到了神话故事中用缩地成寸神通赶路的那些陆地神仙。
虽然并不如真的缩地成寸神通,一步就是十里,百里赶路,但也有其曲同工之妙了。
当离近后,晋安发现,来的人并不是风水先生,而是一名完全陌生的白面中年男人。
对方手里提着的灯笼,也不是什么普通灯笼,居然是一盏鸡骨灯笼。
“鸡骨灯笼?”
呃。
晋安面露诧异神色。
这鸡骨灯笼他可一点都不陌生,曾在昌县走阴,帮白棺里那位大凶主斩棺材寺庙里的泥塑旧身时,他在已死的陈皮手里就见到过鸡骨灯笼。
鸡骨灯笼。
阳气重。
可定住人神魂。
一般的邪祟是吹不动鸡骨灯笼里的魂火的。
能吹灭鸡骨灯笼烛火的,只有大自然的清风跟活人一口阳气。
“义生见过晋安公子,义生一得到钟老三的消息,立马赶来相助晋安公子斩杀那伙古董商人。”
那陌生的白面中年男人,过了台山村前的小河石桥,来到村口,看到晋安和大头老头,立刻满脸喜色的过来躬身一拜。
“臭搞风水的,你怎么元神出窍附身了个纸扎人过来,你肉身呢?”
大头老头脸上表情不满的嚷嚷道。
白面中年男人对晋安恭恭敬敬,对大头老头倒是完全不客气,两人一见面就斗嘴上:“钟老三,你懂什么。”
“我的肉身远在百里之外,正在为夫人办一件大事,提前堪舆这次洞天福地的通道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一得到你消息,说见到晋安公子,就一刻不停的神魂点燃鸡骨灯笼,连忙赶来相助晋安公子。”
“不像你那么清闲,一天天浑水摸鱼,连一伙古董商人都对付不了,还要搬救兵找上我替你出手。”
被人说自己本事差,大头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珠子:“臭搞风水的,你少放屁,小老儿我跟着夫人,伺候在夫人身边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还在娘胎里吞自己尿长大呢。”
“你办的大事再大,办一百件大事,能大得过我帮夫人斩旧身,助夫人还阳,为夫人分忧解难的功劳大?”
大头老头越说越得意。
风水先生跟大头老头一见面,两人就面红耳赤的吵上嘴。
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人交情差。
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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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看得出来,这两人的交情深厚。
两个男人间交情深厚,不是看谁对你表面客客气气,那都是虚头巴脑的虚情假意,真正感情深厚的男人友情,是能在一起互相贬损对方,不拘小节的吵吵闹闹。
当风水先生跟大头老头拌嘴好一会,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晋安在旁咳嗽一声,两人这才想起来他们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此刻魂火寄居在鸡骨灯笼上,附身纸扎人身上,走路无风的风水先生,开始办正事。
……
要说到这青山绿水,对于常人来说是地形复杂的迷宫。
山里充斥着各种瘴气。
迷雾。
树影幢幢。
可在这些擅长风水堪舆,常年在山里打交道的风水先生而言,那就是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熟悉。
风水先生让大头老头下水,捞起一块山台村的镇器碎片。
这镇器在早年,是大头老头的随身佩剑,大头老头打捞碎片的速度很快,他一头扎进河水里,找到一块落在石桥下没被河水冲刷走的锈剑碎片。
与此同时,手里提着一盏鸡骨灯笼的纸扎人,在村口画起八卦阵圆盘。
八卦阵里,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一一被标注而出,然后纸扎人把大头老头从河里打捞上来的镇器碎片,放置在八卦阵图里。
接着,纸扎人把手里的鸡骨灯笼,举到脸前,对着鸡骨灯笼的烛火轻轻一吹。
呼——
一口魂火吹出。
飞入八卦阵图。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