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来自京城的道教圣地玉京金阙,两人是师叔伯关系,她出现在昆仑山的目的不难猜想,应该是来武州府调查林有道当年被人偷袭,道基被毁的事,调查是谁在针对玉京金阙,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定,一直没有找到背后真凶和主谋者,如今林有道在他的帮助下,道基修复,修为重新恢复,玉京金阙肯定要借助这件事重新调查当年真相。”
奇伯一生都伺候在自家公子身边,心思如何能不缜密,而且他从小看着自家公子长大,太了解自家公子的性格,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自家公子对晋安称呼的变化。
这次不再用晋安道长称呼对方。
而是几次都改成了语气生硬的“他”,变成陌路人般生疏。
奇伯小心试探一句:“公子,你生气了?”
倚云公子依旧气质清冷看着玉山道宫不死树下的晋安,这一刻的她,眸子晶莹闪闪,似有别样情绪在缭绕,又似在深深记住玉山上那道身影。
奇伯看出了自家公子身上的变化,看着一直清冷不说话的自家公子,深怕自家公子把心事都憋在心里,于是小心翼翼道:“公子,或许晋安道长这次与人元神相交并非出自个人私利,或许只是想救人心切,比如想从九面佛手里救公子你。就如当初公子你可以为了晋安道长,不惜千里迢迢进入沙漠深处寻找九面佛一样。”
“要不,等这次小昆仑虚的事结束后,老奴亲自找晋安道长问问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跟那位元神相交?”
倚云公子还是没有说话。
荒漠上沙尘翻滚,她的眸光,穿越所有沙尘和狂风,一直盯着玉山上不死树下的道士人影,不言也不语。
“走吧。”倚云公子收回眸光,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苍野茫茫,背影孤落的朝小昆仑虚外的出口方向走去。
奇伯:“?”
奇伯站在原地,两边为难的看看晋安又看看自家公子,脸上神情纠结,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家公子,追上倚云公子:“公子等等老奴我,公子我们不等等晋安道长一起走吗?”
倚云公子语气平静,走得头也不回:“有她在,用不到我们了。”
奇伯:“唉?”
“公子,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是出昆仑山找陈道长他们汇合还是继续游历天下?公子下一站打算去哪?”荒漠戈壁上,一主一仆一前一后走着,奇伯小心询问。
那张不施铅华,容颜清丽的美丽面庞上,面色平静,眸子平静,语气平静,:“不了,提前回府吧,出来这么久我有些累了。”
奇伯虽然知道身为仆人,不能过多议论主子的事,可他此刻还是忍不住多劝一句自家公子,也曾年少过的他明白,今天他们若离去,两人间的误会与隔阂将会在遗憾中伴随终身,奇伯:“公子,我们真的不留下给晋安道长一个解释机会吗?”
“公子你与晋安道长发生过那么多事,经历过那么多事,最后还能在千里之外的沙漠深处再次相逢,这是天意,心有灵犀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行在眼前,发生在公子与晋安道长的缘分,就连老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奇妙际遇,老奴在公子和晋安道长身上看到了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千年造化,千万人里都再也找不出比公子和晋安道长更有缘的人了。”
奇伯一路苦口婆心相劝。
这么一路相处下来,他是早已经把晋安道长当作一家人,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位悲天悯人,为人间正道冲冠一怒的小道长,也听习惯了耳边总有山羊与小道长的一路拌嘴热闹声。
那样挺好的。
公子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笑一路了。
倚云公子依旧语气平静走在前面:“他不必向我解释,我也没有生他的气。”
“心意投合,子不负孤,可以神交。元神交合,必须彻底放开心扉、记忆,毫无保留,让对方看到你的所有记忆与秘密,单是最后一点,我永远也做不到,她已经远胜过我。”
“作为好朋挚友,奇伯,我们应该为他感到庆贺才对。”
奇伯满脸苦色,公子,你若真的放得下他,你若真的心里没有芥蒂,你若真的不在意他与玉京金阙那位元神交合,就不会从刚才起,到现在,一直不提他的名字了。
缘起缘灭,缘浓缘淡。
刻意的遗忘,何尝不是刻意的逃避。
奇伯叹气:“公子,错的并不是你,而是因为你身上背负得太多太沉重,是因为你的心地善良,并不想给身边最在意的人背负太多你身上的沉重。”
缘分不是人海中两个人的擦身,缘分是不可能的相遇,谁不曾年少过?可人生总是聚少离多,人生中总能遇到一些不能忘却的缘分,最后却又只剩下遗憾,所以人们总说自古多情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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