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强者。
随着几位尊者在昆仑神山失踪,生死不知后,这几名老僧已经是密宗僧人里的为数不多的佛法高手了。
这些密宗高僧是来自几大寺院,地位能与四大部落平起平坐,有他们坐镇在龙精旁,并不好下手。
“嗯?”
晋安诧异一声,原来就在刚才,他仔细去看那龙精时,发现这龙精体内最宝贵的龙精、龙血、龙神全都不见了,空有宝壳,却没有其神。
有人先他一步盗走了龙精的精气神?
他眉头一皱,不由飘近些,想得到确认,蓦然,他脸上神色一怔,一脸的错愕表情,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场景。
然后脸上升起一抹古怪神色。
那几名负责主持比武的几位密宗高僧里,晋安仔细打量其中一个人,那个人,怎么看,怎么那么面熟。
虽然穿着红袍,虽然头上戴着鸡冠帽卓鲁,并且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端坐不动,脸上肤色也因为经常被高原照射带了点高原红,可晋安还是觉得这位密宗僧人怎么看怎么像是老道士?
晋安有一开始的惊喜,他从西域找到吐蕃象雄,终于在昆仑山脉里找到老道士,可他这一刻也是满脑子疑问,老道士?密宗僧人?
一时间有些不敢确认眼前是否真是老道士。
他曾经试想过与老道士在昆仑山脉里的见面方式,老道士依旧还是那身穿旧也不舍得换掉的道袍或者是老道士的风水本事被几的部落看中,被几大部落掳掠囚禁,替几大部落在昆仑山脉里寻龙定穴又或是老道士早已经离开昆仑山脉可他唯独没猜到的是,老道士脱下道袍当起了密宗僧人?
这就跟他在卧牛湖时,到牧民家里做客,听到老道士跑来象雄当起“妙手回春”兽医一样的荒诞感觉?
自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老道士,可老道士脱下道袍换上密宗僧人服,这前后反差太巨大,犹如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以至于连晋安都有些失神,他早已经无心看接下来的比武和龙精瓜分,而是一直凝视面前这个疑似老道士的密宗僧人。
但又因为担心神魂靠太近,会被在场的其他密宗高僧察觉到有游魂在旁窥视,他无法靠近仔细确认就是在这种心绪起落中,晋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神魂回壳的,只记得是赶在天亮前的最后一刻神魂回壳。
一神魂回壳,晋安也不管火炉子里还有明火烧着,他双指夹起灰烬,在一张羊皮纸上画起昨晚见到的密宗僧人面貌。
他担心迟了,记忆里的细节会变得模糊。
当画完后,晋安将羊皮纸递给倚云公子:“倚云公子,你懂得吐蕃语言,这次还得再次麻烦到你了,帮我打听下这位密宗僧人的具体下落。”
“咦,这人老奴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奇伯凑过来头来,看着羊皮纸上的画像,皱眉思索。
或许是因为以草灰作画,有点潦草模糊的关系,奇伯并未一眼联想到老道士。
“好。”倚云公子没有多问为什么,只简单一个字回复。
至始至终,她都没为有问晋安昨晚遇见了什么,为甚么自从回来后人就显得有点失魂落魄,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她知道。
等到该说的时候。
晋安自然会给她答复的。
就连傻羊也看出晋安自从元神归窍后有些不对劲,它安静趴在火炉子边取暖,没有打扰晋安。
晋安也不知道倚云公子是如何办到的,白天离开一整天不见人影,到快天黑时,对方才返回帐篷,然后得到了晋安想要的所有情报。
“你是不是觉得那名扎西上师长得像陈道长?”倚云公子一开口就点明了晋安心思。
一旁奇伯先是一怔,然后露出恍然大悟表情:“难怪老奴觉得那张画像似曾相识,原来”
似乎想到什么,奇伯闭口不谈,在事情没查清楚前,有些话不宜说出口。
倚云公子:“我打听过了,那名扎西上师并不是跟密宗僧人们一起来的,而是独自一人出现在昆仑山脉外的那座补给小土城里,自称是名苦行僧,他进昆仑雪山的目的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为那些农奴来的。”
“当所有人都觉得农奴的存在理所当然时,只有扎西上师一个人站出,愿意为在当地人眼里地位不如牛畜的农奴转山祈福,他的虔诚,触动到一些密宗僧人,几大部落为了顾及密宗僧人,于是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就比如昨天那些吸了龙精溢散药力的农奴,要不是扎西上师亲眼盯着,恐怕早已经“莫名失踪”,不会安然活到今天继续挖雪。”
“目前来看,这位扎西上师在农奴和密宗僧人里的人缘很不错,我还打听到扎西上师跟黄金家族的关系也不错。”
倚云公子又说道:“扎西上师的出身,是来自一座小寺院,那座小寺院其他僧人都表示没听过,具体是否真实存在,就需要实地考证了,吐蕃太大,名山大川里修建有许多隐世寺院也并不稀奇。”
倚云公子带来的消息,可谓是非常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