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你们说过自己的过去吗?还是只告诉你们圣典上说了什么?她善于倾听吗?还是说总在做自己的事,没有必要的话不让你们说?”
“妈妈这个词的神圣性源于事实,在它出现之前,慈祥的妈妈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我们选择了用这两个重复的音节代表她而已。不要被这个单词束缚住了。”
克雷顿看着克拉拉逐渐变化的表情,怜悯地叹了口气:“而且,她未必是你的妈妈。”
听到这个冲击性的答案,克拉拉张大了嘴,悲伤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克拉拉没有妈妈,那克拉拉从哪儿来?!”
克雷顿:“...........”
克拉拉好像把它理解成了一个生物学问题。
他不得不解释清楚:“克拉拉当然有自己的妈妈,但是被克拉拉当做妈妈的女人不是克拉拉的妈妈。”
“克雷顿怎么知道的?”
“克雷.....我最近见到了你的弟弟摩尔,他是你的亲生弟弟。”
然后送他去天国享福了.......后面的真相克雷顿暂时不打算说。
“虽然是你的弟弟,但他和你不一样,他已经是大人了,知道很多事。他知道你们共同的妈妈是谁,还有圣母院的事,他也知道其他人去了哪儿。”
“那克拉拉的妈妈是谁?”
“阿西娜·柏吕阁,但她和你不一样,也和正常的妈妈不一样。”
“阿西娜·柏吕阁?阿西娜·柏吕阁!”克拉拉兴奋地念着这个名字,没有听懂克雷顿暗藏的警告。
她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光是念出这几个词汇,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天上四处游荡的气球忽然被拽到了地面,一下子变得踏实了,好像又有家了。
她急切地向他追问。“那她现在在哪儿?克拉拉想见她。”
克雷顿警惕起来,他必须及时阻止克拉拉不切实际的幻想,免得她回到圣杯会毫无人性的控制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的是,那同样不是一个值得你去尊敬的人。因为在......”
“尊敬是什么意思?”克拉拉茫然地打断他。
“.........”
克雷顿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晚又多了个任务。
...................
“你们有必要一直这样穿吗?”
法斯拉格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看着虎克的侦探们。
他们的风衣上面全部写着虎克侦探事务所的名字,他现在都不敢带他们出去了。
太醒目了。
“这是一种广告的方式。”虎克侦探的队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路人看到我们的这身衣服,以后想要雇佣私人安保,就会第一个想到我们事务所。”
“还真是有商业头脑。”
法斯拉格在下面踢了一脚桌子腿,这显然不是在夸他们。
他现在感到烦闷。
阿西娜·柏吕阁和他睡了一次,随后便没有再做更多联系了,甚至劝说他的哥哥加洛林把他关起来。
加洛林同意了。
他现在怀疑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靠近自己只是为了接触哥哥,一旦达成目的,便将他一脚踹开。
“真是阴险的家伙!”
他恶狠狠地吸气,香烟的火焰一口气燃到底,烟灰坠落到地毯上,散成数片。
很快,烟蒂也扔了下来。
这些侦探是圣杯会雇佣的,阿西娜让他们听加洛林的话,而加洛林又让他们陪在法斯拉格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法斯拉格一边享受这种关切,一边生出这么做是否有监视看管的目的在其中的疑惑。
他不得不猜忌兄长的用心。
尽管他想要什么,东西都会很快送到,但依旧和过去不一样。
法斯拉格厌倦这种没有人恭维自己的日子,一天也忍不了。
眼下保护他的虎克侦探全是从战场上退伍下来的好手,打心眼里看不起他这种没去过前线的军官,哪怕他们隐藏的很好,但法斯拉格就是知道他们在瞧不起自己。.
那种视线如同实质一般,只要一转身就能感受到它们的重量。
“你们的主子最近又有什么成果了?”他嘲讽地问侦探。
“她只是我们的雇主。”
武装侦探们冷冰冰地看着法斯拉格,毫无尊敬的意味在其中。
就是这种眼神!
法斯拉格在心里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