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因为距离近,所以也来了不少。上个月有一位先生捐了300镑,但院长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们取钱的方式就被军方带走了。”
神父微笑依旧,手却摸着十字项链不停。
职工们看着神父,等待他做决定。
佩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习艺所这边接收的孤儿有增多吗?”
“没有。”乔回答。
现在赶来萨沙市的都是成年人,年龄决定他们进的是济贫院而不是习艺所,虽然两个机构的效果都没差。
“那你想办法算算账,把这边济贫院的餐费降下来。”神父嘱咐道:“至于院长到底把存款藏在哪儿,我会去问问的。”
厨子中较胖,资历也更老一些的那位却对这个决定感到不服,他瞪大了眼睛:“神父,我们不应该先降习艺所的餐费吗?那群好吃懒做的小鬼没必要吃那么多,要是送他们去寄养家庭还得多花一笔钱。”
他毕竟是这里的负责人,对于食物的多少还是有了解的。
因为习艺所也来这里用餐,他算过那些孩子们的消耗。
有一段时间,习艺所陆续少了很多孩子,食物消耗的量却增加了。他以为是习艺所的所长耍了把戏增加收入,但又想不通已经做好的食物在这个封闭的机构里又能换什么利益。
想来想去,也只能解释为真的是孩子们把食物吃掉了。
那些消耗快赶上成年人了。
毫无疑问,要削减餐费该从那里开始。
佩替却没有继续商议的意思。
“给孩子们多吃点,他们将来才能有用,在这个年纪,他们应得更多的怜悯。”他说。“你们好好配合,一会儿尽快把菜带到餐厅分发。平时也要注意厨房的整洁,不要在这里吐痰......”
胖厨子偷偷把脚踩在自己刚吐过唾沫的地方遮住。
“注意墙壁完整,不要让老鼠打洞混进来。”
“我们都盯着呢,肯定没有这样的事。”胖厨师保证。
他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的老鼠就在地上大摇大摆地爬过,站到佩替神父脚前。
空气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