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生不满。
我吐了一口气,感觉胸口仍然是一片火热,愤怒之后的委屈也在我内心升腾而起。
我抿了抿唇,继续坚持道:“我最终目的还是原来那句话——你凶我了,很伤心。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对我。我讨厌被人摔东西。我不想再让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难受了。我也是因为不想你生气,才过来的。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还是回到这里。”
“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道歉不道歉的事情。因为日子都是这么过的,总是要磨合的,这些东西吵起来也真的没有意义。你认为我不在乎自己安全,为什么你不觉得,你是在小看我?我经历过的事情与华生先生,与赫德森太太相比,是真的值得一提吗?”
我最后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我来这里是,就是希望你不要生气了。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我所有的话已经说完了。”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跟着不再说话,刚一合眼,泪意就不断地汹涌着。我抬手粗暴地抹着眼睛。没有人说话。我也不在意,我光是消化现在的情绪,就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厨房背后的灯亮了起来。华生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大家要不要喝杯饮料?”
我也没有应,其他人也没有回复。可华生已经做好了一切。
华生端来的咖啡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这香气并不能掩盖房间中的紧张。可是有着强大意志力的华生还是坚定地打破这个凝滞的空间,递给每个人一杯热饮。我接手过来的是一杯热可可,热气在我的面前弥漫开来。于我而言,这温暖已经融化了冰冷的气氛。夏洛克的围巾也被华生小心翼翼地披在我的肩上。
委屈,愤怒,酸楚,难受,不甘心,疲惫,都一点点融在热气之中。
我从来不是那种情绪如此外放的人,夏洛克也不是那种情绪敏感的人。
我预想,结局并不是特别好,可能会比想象中的更狼狈更不济。
我只能一边喝热可可,掩饰我强硬的态度,一边清楚明白自己的眼泪都跟着掉进里面去了。现在唯一能做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强装镇定一样,喝完这一杯可可,执意不抬头。
在长长久久的对峙中,夏洛克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我不会再摔东西了。”
我刚一愣,华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像是炒气氛说道:“这太好了,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那个旧手机估计被摔了之后,估计也不能用。夏洛克要买新的。”
夏洛克被华生这插科打诨的话弄得无语起来,好像是自己的话头被打断了一样。
我捧着热可可,一口喝到底,跟着说道:“福尔摩斯先生要给华生先生买的。”
我默默抬起头,目光穿过泪光,朦胧地看向夏洛克。在那一瞬间,他的轮廓仿佛融入了我的泪滴,变得朦胧而模糊。我感觉到一阵眩晕,仿佛失去了对现实的掌控。当我再次聚焦视线,夏洛克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感。最终,他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好,知道了。”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响,仿佛敲击着我内心的那扇沉重的门。随着他的声音慢慢消失,一种解脱感也涌上心头。我的情绪也终于如被释放的绷紧弦索般松懈下来。
华生发出轻松的笑声,目光转向夏洛克,幽默地说:“大半夜再不睡觉就要被邻居举报扰民了。”
我意识到结束了,这一切都顺利画上了句号。
我刚松了一口气,想起现实问题,我还得回去。于是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松弛后才会有的疲倦:“那我先回去了。要是他们发现我不在,一定会吓一跳。我留了窗,我再悄悄爬回去就好了。”我并不希望莫里亚蒂教授发现我离开过。
麦考夫在这时开口说了一句:“现在都已经凌晨快三点了,干脆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六点再回去就好了。”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关切,仿佛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着想。
我的车子是麦考夫派人送过来的。原本我计划自己开车回去,但听到他这么建议后,我的思维逐渐回到了现实。情绪的波动太过剧烈,再加上此刻的宽松感,我感觉有些疲惫。如果现在开车回去的话,反而挺危险的。
华生一语道破,“那就留在这里吧,麦考夫先生也在这里留宿吧?大半夜开车回去也累了。真是辛苦你了。”
麦考夫则毫不客气,笑着问:“你们这里有客房吗?”他的目光转向夏洛克,似乎在等待他的同意。
我心里嘀咕了一下,这里可没有什么客房。我突然想到,麦考夫可能会想和夏洛克共用一张床,毕竟他一路上帮了这么多忙,再让他睡沙发也太过分了。可是夏洛克不见得会愿意跟别人一块睡,以他这种冷漠无情的性子,估计还是会让麦考夫睡沙发。
我正想着,如果夏洛克真的这么决定了,我就主动把床让给麦考夫,我在沙发上睡也无所谓。
此刻,我们其实都站了起来,准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