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述都默不作声,仿佛将自己禁锢在了单独的空间之中,记者终于对张应述失望,骂骂咧咧地推门而出,之后怕是再也不会来张应述这边找新闻了。
红玫瑰的住所,头发苍白了一半的肖庞坐在红玫瑰的对面。
两人的面容都无比憔悴。
“就剩几天了。”
“我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肖庞猛地抬起头,他的双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与体面,一字一顿对着红玫瑰道:“如果到时我们交不出来他想要的,那个疯子真的会拉着我们一同下地狱。”
“我知道。”这时候的红玫瑰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
“这道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要么所有人一起死,要么推出来一个人替大家死,哪怕他没有罪。”
顿了顿,红玫瑰又摇摇头轻声道:“还是有罪的,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带着他的原罪,有的人贪,有的人怒,有的人嗔,有的人痴。”
“即便是在这人间炼狱中煎熬,我却也还是不想死的。”
不想死,那就只能让其他人去死了。
这个道理不仅红玫瑰知道,肖庞也知道,其他的几个人同样知道。
在红玫瑰的情绪感染下,肖庞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
松了松脖颈上歪歪扭扭的领带,他压低声音:“咱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至少在这件事上,比起其他人我更相信你。”
就像是管家佣人司机,他们天然属于一个派系。
“在我来之前,他们联系过我,问我觉得谁是凶手。”
红玫瑰长睫轻闪,低低嗯了声:“他们也联系过我。”
“你是怎么回答的?”肖庞紧张地问。
红玫瑰的声音更轻了:“放心,我没有选择你,我说我还需要再想想。”
“我也没有选择你。”肖庞微微松了口气,他同样是这么回答对方的,除了那边的几个人,和他自己外,剩下的只有红玫瑰与张应述。
现下红玫瑰没有背叛他,那么三天后的最后一场审问,真凶的人选其实已经浮出了水面。
“玫瑰,用你自己的电话联系管家他们吧,现在就把我们的结果告诉他们。”
这样也不用怕红玫瑰中途因为什么意外而反悔。
红玫瑰却没有停下染指甲的动作,而是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的肖庞居高临下地看着红玫瑰,站姿让他整个人更具有压迫力与进攻性。
“不是你自己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是……”
不给红玫瑰说完的机会,肖庞猛地俯下身,双手撑着桌面,紧紧瞪着红玫瑰的双眼:“怎么?洪小姐不会是真的陷入爱河了吧,张应述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他说你像百合,哈,这么低级的情话你也能中招?”
“不是,你误会了。”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不选他,难道你想选我吗?”
“收起你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吧,庞大龙,我没有想反水的意思,你说我陷入爱情……”红玫瑰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知你到底是在嘲讽我还是嘲讽爱情这个词汇。”
“也别跟我提同不同伴的,无论是你还是张应述亦或是管家司机,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们都推向火坑,现在能坐下来听我好好说了吗?”
肖庞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凝眉:“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问肖庞还是问自己,红玫瑰喃喃道:“没有和我联系,也没有和你们联系,他在想什么?他真的天真到以为大家都会一起赴死?”
“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死的都是他,不管他有没有行动,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
咬着下唇红玫瑰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他那个人我有些看不透,很少有我看不透的男人。”
要问,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恋爱脑只有我自己,我还以为红姐对男主动了心。】
【昨天还和男主调情,今天说杀就杀,嘶。】
“就因为这个?看来你也没有你表面的那么冷静嘛,不就是个男人嘛;我也遇到过不吃我那一套甜言蜜语的夫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根本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决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别想那么多。”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红小姐在家吗?我是张应述,想要和您商量一些事情。”
肖庞盯着红玫瑰的双眼,开口说道:“他不也一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果然没有人想要牺牲自己,让他进来吧,他说什么咱们先答应着。”
红玫瑰轻轻点头拉开了门,门外是惭愧到无地自容,深深垂着头的张应述。
他不想要作假,更不想要害人,只是他还有梦想没有完成,真的还不想死。
红玫瑰和肖庞假意与张应述商量,肖庞暗地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在说:看,性命面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