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冥冥之中落在了晋安身前。
一人则是眼前的玉游子。
此时的玉游子身影已经不见,只剩下了晋安手中的一口道家八卦布袋。
看着再次被施展赠术,而且两次都是来自五脏道教,晋安一时间心头百绪交集,脸上神色复杂。最终,他小心翼翼收下这口道家八卦布袋,**急着马上查看里面的玉游子遗物。
接下来,他开始为玉游子迁坟。
他许诺过师叔玉游子。
要带他老人家回家。
他要在五脏道观里为师叔铸功德神坛,日日夜夜受香火信徒凭悼,**,就要有善终,不能忠骨埋他乡,成了孤魂野鬼。
如今的他,已在府城扎下根,他不仅要为玉游子在五脏道观里铸功德神坛,他还要重回昌县,接回五脏道人尸骨,为五脏道人也立功德神坛。
既然玉游子拜他为掌教,那他这个新掌教,就必须要为五脏道教做些什么,既是报恩,也是一份应有的担当。
当晋安脱下身上的五色道袍,好生包裹好玉游子尸骨的时候,远处天红云,苍洱山金霞灿灿,东日照进这片鬼神苍山,已经是天地大明时分。
几人商量了下,既然这里的事已了,不如趁现在天亮,即刻出发,离开这片大山。
当他们晋安转身去找沈氏时,发现沈氏背靠一棵苍翠大树,霜发枕着旭日东升的温暖,怀里抱着一双儿女,面带满足,慈祥笑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似乎这么多*来的心力交瘁,终于一家人团圆,也得到了儿女的原谅,让她这一刻终于能安心合眼,睡个安稳觉了。
就当晋安和老道士他们走到沈氏面前,打算去让皮糙肉厚的李护卫去背沈氏出山时,李护卫刚蹲下身子,面色一变。
他伸手在沈氏鼻下探了探鼻息。
又摸了下沈氏脖上脉搏。
李护卫面色凝重的朝晋安他们,摇了摇头。
这么多*的心力憔悴,大悲大落,其实早就把沈氏熬得油尽灯枯,但心有不甘的她,一直由一口气强撑到今日,沈氏一个老妇人能撑到现在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奇迹。
几人心里难受的叹息一声。
晋安说道:“也带沈氏他们**三人,一起离开这座永无出头之日的大山吧。”
“这山里阴气湿重,终*不见天日,他们一家三口埋在这,只会成为孤魂野鬼和被豺狼虎豹叼去。他们生前已经无依无靠,若死后也无依无靠,实在太可怜了。”
“我们带他们一起回府城吧,在府城为他们找块好的墓地,一起厚葬他们**三人。我答应过沈秋、沈少林姐弟俩,出去后给他们下葬个好阴宅。”
老道士、李护卫、削剑自然没意见。
随后,几人开始找来柴火,分别火化玉游子、沈氏、姐弟俩后,带上几个骨灰盒,在旭日金光大道下,离开大山。
......
......
当晋安回到府城时,已是十日后了。
他们在出了大山后,先在金沙镇休整几天,好好养精蓄锐后,这才踏上回府城的路途。
当他们刚回到府城,发现府城气氛有点不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城中百姓风声鹤唳,各种流言四起,只需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事情缘由。
原来。
是府尹之女的坟,差点被人给刨了。
还好守陵墓的守军,发现及时,这才避免府尹最疼爱的爱女之墓被盗墓贼偷盗,毁了尸骨。
所以府尹一怒之下,正在全城下令搜查盗墓贼和一切可疑人员。
还好晋安这次回城,没牵一头山羊入城。
要是他像第一次来府城时那样,一个道士不配剑,配刀,手里还牵着一头长得像羊的牛犊,估计早已被抓进府城大牢里,先严刑拷打几天几夜再说。
还有另一件大事是,在他们离开的这半个月里,阴邑江再次断流。
但这次断流时间很短。
一夜断流,千窟洞再次显露世间。
第二天天亮又江水涨回。
但民间传闻,江水涨回时,有人曾看到从千窟洞里冲出大量尸体,现在闹得人心惶惶,老百姓们最近都不敢靠近江边了。
即便有**边浆洗衣服或是打渔的渔民,也都是白天结伴,天黑前马上逃上岸。
连那些靠渡口渡船为生的船家,也都是天黑前就上岸。天黑后哪怕给再多钱,都不肯再下水渡人了。
这人心惶惶的民心,连带着来往商船、客船,都出现了数量日益减少,很多人不得不弃水道改走旱道来往府城。
这直接导致府城的繁华受到影响,大不如前。
现在民间都在传闻,千窟洞在闹邪,是有江里沉尸在作怪。
而且听说,府衙最近打算联合府城里的各家道观、寺庙,广招能人异士准备下阴邑江,摆平阴邑江和千窟洞的连续作怪**。
“阴邑江再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