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着安定公主 , 学学做人为官的智慧 , 才能让往后的仕途走得顺一些 !
不错 , 就是如此 。
李敬业咬了咬牙 , 下定了决心 。
却没留意到 , 同在此地的薛仁贵已经决定 , 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再长几岁再送去公主手底下办事 , 要不然 , 可能怎么被忽悠痨的都不知道 。
但薛仁贵又不得不承认 , 在这并非作战之时 , 安定公主登台说出的那几句话 ,
虽不过是打趣之言 , 却又能无比清楚地窥见她身上的人格魅力 。
当她还是一位能打胜仗的将领之时 , 更是如此 !
这份坦荡的胸襟和与士卒同乐的平易近人 , 连带着那些统计有度的战功 , 怎能不让人为她效死 !
当年他说出那句 “ 公主也有机会 「 的时候 , 可从没想过还能有今日的局面 。
而在这年节中 , 因安定公主的决断而正处抉择之时的 , 又何止是这今日身处营地之中的人呢 ?
掖庭之内的一名小宫女推开住处的门 , 就看到平日里负责教习于她的姑姑正背
对着妃坐在屋中 , 平日里向来敏锐的反应 , 却在今日显得有些迟链 。
明明她回来时候发出的动静不小 , 也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 。
小宠女走到了那年长宫人的后头 , 就看到她面前摆着个木匣子 , 在其中装着的正是这十余年间积攒下来的俸社银钱 。
“ 姑姑在想遣放出宫的事情 ? “ 她小声问道
那年长宫人仿佛忽然被这声音给惊醒 , 憧惺地回过了神来 。
大抵是因这木匣子中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 她便懒于将其合拢起来 , 只轻叹了一口气 , 答道 : “ 是啊 , 忽然能有这个出宫的机会 ,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
她这么一个尚仪局的司宾女史 , 平日里负责执掌文书 , 却没有官职品阶 , 蚀然在这唐宫数干宫人里算不上草芥 , 但入宫近二十年也没混出个位置来 , 只在教导新人的时候能被称一句姑姑 , 足可见她并非是什么卓有天资之人 , 没什么过人的本领 。
她也不像是那些因罪罚没入宫的人 , 而是被选入宫内充填人数的良家子 ,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
正逢障下要以身作则 , 皇后提出倡议 , 便成了被遣放出宫的一员 。
奇怪的是 , 一想到出客 , 她便有种说不上来的惶慨
在宫中耳濡目染多年 , 既让她练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 识文断字的本事 , 又好像已让她与寻常百姓的人生全然脱节了 。
以至于她既觉出宫乃是告别约束的解脱 , 又是一种命途未知的茫然 。
小宫女安慰道 : “ 我听上头的掌事说 , 因安定公主愿意出资的缘故 , 此次给遣放宫女的津贴要比显庆元年还多得多 , 若有想归乡做些买办生意的还能向公主单独日请 , 若是无家可归又怕女户不易立足的 , 还能直接由公主统一安排落脚地与工作 , 您还担心什么呢 “
说是说的年长 , 实际上也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宫女答道 :“ 有些人并无家人叨扰 ,
自然可以轻易决断 , 我却不知道 , 在这十几年里我家中是何情况 , 怎能妄言去留 。“
“ 那简单啊 ,“ 小宫女没心没肺地答道 :“ 您就先在公主这里托庇下来 , 然后打探家中的消息 , 若是他们不打算好好待您呢 , 您就干脆什么也别想了 , 以往在宫中为皇后效力 , 随后也为公主效力好了 。“
“ 我猜公主能有西定吐蕊的能力 , 在两京内安顿遣放宫人的产业必定也有侍卫看管 , 若有人上门来找麻烦 。“
她神气活现地比划了两个拳头 ,“ 一定能为您给打回去 1“
“ 噗 …...“ 那本还在怅惘的宫人没忍住笑道 ,“ 这便是安定公主给你等的庞气 ?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当感慨 , 安定公主的南征北战 , 还有宣城公主近来越发勤于练习骑射 , 给这宫中带起了个奇怪的风气 , 还是该当说 , 这好像真是个可行的决定 。
听闻澄心这位公主殿内的管事刚自广州海航归来 , 与公主商定在两京建立商贸据点 , 正可暂时将宫人接洙于其中 , 以备随后的安排 。
虽在如今还未有明确的职务范畴 , 但想想安定公主的辽东封地能在一年内蒸蒸日上 , 为陛下带来辽东四宝 , 便是以另一种方式宣告 , 安定公主何止是有着卓越的军事天资 , 在文治之上也有超人的本领 。 那么 , 这用于收容宫人的产业 , 想来也能在人手齐备后快速从无到有 。
不是吗 ?
越是顺着这条路往下去想 , 这宫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