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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宁宁糊涂啊(求月票) (2 / 3)

因此起了争执。」

常岁宁微皱眉。

李逸想尽孝她可以理解,但战时主帅不可擅自离队,此乃最基本的军规所在,更何况那时首战落败,主帅私自离营,军心何安?

老常作为副将,行劝阻之举并无错。

「据我那家仆转述,那近随言辞间待常大将军已生不满之心,淮南王妃也悲怒难当,认为常大将军仗着威势刻意相压,不将淮南王府放在眼中——」

李录说到此处,叹了口气:「若淮南王病愈,此事大约也可就此揭过,可偏偏淮南王没撑过两日便西去了……」

李逸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只怕会将此遗恨归咎到常阔身上。

有些事无对错,但挡不住人心不可控。

余下的话已不必多言——李逸已对常阔存下了不满,若之后李逸果真起了异心,常阔作为一个在军中甚有威望的副将,便注定是对方最大的阻碍。

到那时,常阔或会有杀身之祸。

而无需今日听李录说起常阔与李逸之间的摩擦,常岁宁也早已想到了此中之险。

但她还是问:「荣王世子所言果真都是实情吗?」

「此乃我那家仆亲耳听到的,断不会有假。」李录道:「常娘子若不信,可使他前来,由常娘子亲自问一问——料想区区家仆,没有本领可以骗得过常娘子的眼睛。」

常岁宁未置可否,只又问:「世子告诉我这些,只是为了告知吗?」

「自然不是。」李录道:「我有替常大将军解困之心,只是总归还需先征得常娘子意愿。」

常岁宁一时未语,只看着他。

李录:「送些钱财粮草,纵可缓常大将军一时之困,却难挡真正的杀机。」

这是在指她送粮草,试图相援之举,没有意义吗?

常岁宁乐得他这般看自己,「常岁宁」的确只是一个对军中之事一无所知的女郎,能想到帮阿爹的法子也只有耗尽家财送去钱粮了——

既然一无所知,那便要请教他:「不知世子有何良策能救我阿爹?」

「李逸若有异动,我可使人助常大将军借机夺得主帅兵权。」李录道。

常岁宁在心中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所以,讨逆大军中也有李录的人。

她似想了片刻,才试着问:「世子

相助的条件是什么?」

李录笑望着她,未急着答,而是道:「实则今日我是来向常娘子辞别的。」

「世子要回益州了?」

「是。」李录道:「家母患病数月未愈,病中思子,父王使人传信至京中,欲使我回益州一趟,圣人已经准允了。」

常岁宁了然。

这时机和名目都挑选得非常好,此时的圣册帝已无余力押着荣王之子不放,也没道理不准人回去尽孝。

「录今后不再是质子了。」他含笑似自嘲,又似释然,道:「益州西地,天地开阔,不知常娘子可愿与我同归?」

「若常娘子点头,录可厚颜再请圣人赐婚,到时你我便可同返益州筹备大婚,常娘子即可顺理成章远离京师。」

青年眼神诚挚:「到时,常李即是一家,常家再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

听他甚至将常姓摆在了李姓前面,常岁宁当真对他生出了几分钦佩来。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想要「争取」常家,为此一计不成,又生百计,此中执着,当真没有别的盘算吗?她总觉得,对方如此明确的目标背后,怕是藏着某个同样明确的盘算。

而看着眼前那病弱的青年,她只觉对方虽已尽力摆出「对等」,甚至将她「高高捧起」的姿态,却依旧掩饰不了执棋者的气息。

常岁宁看了眼不远处枫林的方向,眼前似又闪过那张鲜活的少女面庞。

「世子如此势在必得,我若再不肯答应,世子在军中的人是否会就此除掉我阿爹,取而代之?」

他方才称,有能力助她阿爹夺得主帅兵权,这种能力又何尝不是某种威慑?

李录笑了一下,语气很和煦地问:「我若说会,常娘子便会答应吗?」

常岁宁看着他。

李录再次失笑:「戏言罢了。」

常岁宁也似笑非笑,戏言吗?不见得吧。哪怕只是十中之一的可能,她也不能拿老常的性命来冒险,不是吗?

还真是令人讨厌的执棋者啊。

「我并无意威胁常娘子。」李录眼中有一丝无奈不解,叹道:「在下当真就这般不堪,竟让常娘子宁肯陷入绝境,以性命相搏,也不肯与我并肩吗?」

常岁宁觉得他对「无意威胁」与「并肩」的定义,应当存有一些超出常人认知范畴的误解。

片刻的沉默后,她看着对岸方向,问:「世子方才说,我可以当面问一问世子那位家仆?」

「正是。」李录拿无不应允的语气询问:「常娘子想见他吗?」

常岁宁「嗯」了一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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