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这几天就必须解决的事情?”
“兰尼,我对你有个疑惑。”夏洛克突然说道。
“你说。”
“为什么你不说「犯罪卿」这个三个字呢?这很明显就和他有关。”
“……”
大概是因为这个名字烫嘴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夏洛克审视的目光就落在我的脸上,似乎在等着看我会不会说谎。
其实,这几天,我确实有事瞒着夏洛克。!
因为打印机的摆位问题,我站在打印机时,只能背对着夏洛克的方向,无法看到他的动作,只能靠听觉感受他的动作变化和听声音。过了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里面浮起一阵笑意,但笑意里面却透着一种冷淡的味道。
“第一个死者的遗嘱。”
夏洛克这句话落下来,就是要我过去看的意思。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夏洛克递给我的信件。因为有读论文的习惯,我接过信件,目光习惯性地先看开文第一段,以及与正文相关的最后一段。
死者名叫贝尔·罗伯特。
她是虔诚的信徒,首段与末段都有引用圣经的内容,字里行间又有“圣父”“主”“耶稣”“救世主”等字眼。
这封信写于3月29日。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爱主的人终会有善果」。
这整封信字迹工整清晰,看得出写下这封信的人受过
很好的教育,也有很坚定的品性。
这封信应该是要留给她的家庭的。
我认真地收拾起书信,率先将其扫描了下来。
“你对这件事怎么想?”夏洛克开口问道,你现在心里面应该有自己的凶手心理画像吧??_[(”
如果现在有华生在场,我们可能先从这为什么是第一个死者的遗嘱开始解释。华生他有很多好奇心,遇到不能理解的,无法想象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得到答案,像是刚才夏洛克那句“第一个死者的遗嘱”,就容易起很多疑惑。
在处理这个月的两具被解剖的女尸时,我们可以从手法上看出受害者与凶手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周旋。凶手要么就是一开始就盯上了死者,要么就是随机痛下杀手,中间几乎不给死者喘息时间。
然而,死者留下遗嘱,就说明凶手留足时间给死者整理语言。
这封遗嘱很干净,相信给她的书写时间给的很足了。
可是这样就不符合连环杀人案的手法。
凶手的随机性很强。
因此夏洛克得出「第一个死者的遗嘱」这个的结论肯定是要有其他更加强而有力的依据凭证。我对夏洛克的做法永远没有为什么,只有怎么跟着做下去。
事实上,我认为,案子已经破了。
这倒不是说我知道凶手是谁,而是在我看来,这跟解数学题是一个思路,当你知道这里面的解法,答案就只是时间问题。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认为这应该不是连环杀人案,而是有人得知了杀人手法之后,开始模仿作案。而持续不断的信件送到警局和报社都是为了加强人一种「这是连环杀人案」的印象。”
操作这件案子的人精通人性,擅长利用人的各种思维弱点。其中是利用「信件」这一点。
人容易根据自己的想法建立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这种在心理学上被称为关联性思维(associativethinking)。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前,他满心是来找亚洲的。他根据航海经验和地理知识,流传的传说和海图,找到了其他领地,并认为这是亚洲。更容易讲的就是清朝的文字狱。
现在很多人也容易在不同事物之间建立起自己想要的联系。
我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开膛手杰克的案子,那必然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所以自觉地开始建立相关的联系,甚至建立了数学建模。可是,今天这一封信下来,反而指向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这原本就只是一起独立的案子,有人为了掩盖案子背后的事情,或者想要掩盖某件事实,于是建立了一系列相关的案子,引导众人错误地思考。
“这个案子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
我是这么想的。
“破案的关键线索应该就是在这些信件里面。”
夏洛克颔首,“那也得证明你的说法是正确的。”
“…那我得把所有的信件都读完才行。”我还是在兢兢业业地扫描着信件,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下自己的动作,说道:“福尔摩斯先生,你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了吧?那为什么还要我留在这里帮忙?”
夏洛克这么一听,悠然地背靠在沙发上,像是什么都没有说,也像是什么都说了。
他就是个谜语人。
他又继续说道:“因为今天这封书信流出来的话,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局应该就是不攻自破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放这封信?这不是在破坏某个操纵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