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而柯鸿尘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族气运清算,这已经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而是半圣世家永远也洗不清的污点和耻辱。
梁国人和楚国人看着孔家人和柯家人,皆以他们中有人被人族气运清算而感到耻辱。
毕竟大家都是同年来三界山的历练之士。
就在这个时候,郑平松见孔家人和柯家人的局面正面临着尴尬,突然开口道:“既然镇国侯平安无事,我们大家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有一件事情,在下不得不说。”
杜宁看着郑平松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乱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同时目光绽放光茫,好像有所预料郑平松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
郑平松并没有被杜宁吓到,反而是非常得意且轻蔑地说道:“这件事情关乎天理公道,身为一个读书人若是不能讲公道的话,那还算是什么读书人呢?还请镇国侯谅解。”
“既然你坚持要说,那我就只能是洗耳恭听了。”杜宁无奈道。
孔家人和柯家人都无不松了口气,话题被郑平松转移之后,他们终于有了一个缓冲的机会。
郑平松心里面顿时大喜,大声道:“还记得孔承瑞对你的判罚吗?你身为云国读书人,却在三界山之内僭越自己的权力,以至于让人族与妖族进行大战,虽然我人族最后取胜,但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如此倒也算了,你甚至还带头挑衅至圣世家在人族的地位,以下犯上,当杖刑五十棍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许多人都看着郑平松。
孔家人和柯家人得意洋洋,认为郑平松说得话非常有道理,当对杜宁打五十军棍。
而梁国人和楚国人则是面色微怒,对于郑平松如此叛国的行为简直是无法忍受,他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出卖同僚的云国官员,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柯鸿尘立即附和道:“郑兄言之有理,杜宁,你既然是我们人族的文君,就应该以身作则,接受总领队的处罚,你说是不是?”
田飞鹏和傅岳二人顿时就面露焦急之色,在三界山里被总领队处罚,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污名。
孔承瑞双手负背,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已经在思考该怎么让杜宁心服口服的接受处罚。
“笑话,本君何错之有?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来给本君定罪?”
杜宁流露出了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且连自称也改了,以人族名义上的文君自居,将自己最大的身份亮出,以和孔家人和柯家人分庭抗争。
而当杜宁自称“本君”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发而出,让周围所有读书人都心生敬畏。
田飞鹏和傅岳极其了解杜宁,他们对视一眼,一瞬间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郑平松的眼神犹如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哈哈……你说什么?镇国侯……不,杜文君……”
郑平松虚情假意的向后一退,对杜宁深深作揖,看起来毕恭毕敬好像是对待一位大儒一般,但脸上却满是轻蔑与戏谑之色,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在看着一个傻子的模样,那里有半点对杜宁的敬畏?
“昨晚因为你的一时冲动,以致于让我人族与妖族大战,我人族不仅付出了伤亡的代价,更重要的是我人族在这场战役中没有取得任何好处,这一切都是因你而成,而这件事情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罪不容赦,居然还认为自己无罪,身为堂堂人族文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可笑!”
郑平松说完这句话,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杜宁,仿佛已经认定能够将杜宁直接定罪。
梁国人和楚国人的脸色略显难看,一旦这样的罪名成立,杜宁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是接受惩罚。
郑平松已经抓住了杜宁的把柄。
但杜宁却用一种带着杀意的目光看着郑平松,嘴角勾勒起了一丝冷笑。
与此同时,田飞鹏和傅岳也用几乎与杜宁相同的目光看着郑平松,昨晚郑平松就说了一次这件事情,当时杜宁身中剧毒故而没有反驳。
而现在,郑平松敢说出这种话来,那么他也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