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说道:“这些妖怪都已经与杜宁串通一气,想要陷害我的堂弟对不对?可怜我堂弟为人族捐躯,死后竟遭受这般羞辱,杜宁,你好狠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柯家!你简直是该死啊!”
杜宁冷哼一声,缓缓说道:“长彰先生,本君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这不是你颠倒是非黑白的理由,如果柯长渝没有临阵脱逃,他根本就不会被法圣所杀。”
“纵然如此,你身为人族文君,明明知道柯长渝要被杀,岂能对他见死不救?你到底是云国的文君,还是我们人族的文君?只要你说你只是云国的文君,那好,此事我柯长彰便不再多嘴,否则,我一定要上告圣院,为我的堂弟讨回一个公道。”柯长彰咬牙切齿道。
“是柯长渝先抛弃我们而逃,岂能怪本君见死不救?如果长彰先生非要认为柯长渝死的冤枉,要为他讨还一个公道的话,那你随时都可以向圣院控诉,本君问心无愧,无惧和你们上公堂对质。”
“好,好,很好!”
柯长彰恶狠狠道:“无论如何我也会将我堂弟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我堂弟是为人族而战死的有功之士,绝对不能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秦文惟立即道:“若是长彰先生要上告杜宁,秦某不才,愿当堂作证。”
“多谢秦先生。”柯长彰顿时大喜。
康平立即说道:“康某能够为杜君作证,杜君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长彰先生不要受小人挑拨,最终祸害了自己。”
柯长彰厌恶道:“看来秦先生已经与杜宁同流合污,已经忘了自己是出身辽国的读书人,竟然联合一个外人污蔑我堂弟,我记得我堂弟与你关系甚好,没想到我堂弟刚刚为人族战死,你就如此对待他,我堂弟九泉之下必难瞑目。”
“柯长渝卑劣不堪,秦某羞与此等人为伍,已经正式与他割袍断义,而且秦某在洪荒古地之中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但柯长渝却是怎么报答我的?在我们对抗强敌的时候,柯长渝竟然抛弃我们夺路而逃,柯长渝就算死不瞑目,他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恨我,我没对不起他,但他却屡次对不起我!”康平说道。
柯长彰闻言脸色一白,迅速问秦文惟:“秦先生,康先生此言是否真实?”
“连秦文惟的命都是我救的,不然他早就和柯长渝一样死在罗刹族之手了,还能站在这里诬陷杜宁么!”康平怒道。
秦文惟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康平的说法。
柯长彰的表情更是铁青,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反倒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一个大儒开口道:“秦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康先生救过你的性命,你就应该好好反省自己,怎么可以借着柯长渝的死诬陷杜君呢?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秦文惟义正言辞道:“康先生确实救过我的命,秦某自然是对康先生感恩戴德,但是一码归一码,两者不可以混为一谈,只要杜君有对同族大儒见死不救的嫌疑,秦某就要正义的指出。”
叶惊鸿说道:“如果这件事只是妖族一面之词自然是不足为证,但康先生也在现场见证过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所以康先生可以为杜君作证,妖族不可能会为杜君说话,又与康先生的说法不谋而合,而且秦先生自己也说柯长渝是被法圣说杀,说杜君见死不救的,也只是秦先生一人所言而已。”
柯长渝死死咬着牙,叶惊鸿这番话说得毫无毛病,竟然让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
“桉情已经非常清晰了,柯长渝害怕自己会殒落于此,于是就抛弃大家逃走,结果先被法圣化身所杀,杜君可能有所预料,但并未出手相救,导致柯长渝陨落。”
“柯长渝放弃同袍战友独自逃走,这种人绝对不能救,救了也没什么用。”
“就是就是,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救。”
“抛弃同袍战友的人,也同样会被同袍战友抛弃,却是怪不得杜君。”
众多大儒说得更是激烈,让柯长彰气得胸口一阵发疼,这么多大儒都认为柯长渝该死,这对柯家来说简直是就是奇耻大辱啊!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柯长彰说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柯长渝被杀是事实,杜宁明知道柯长渝会被杀却见死不救也是事实,杜宁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见死不救的罪名,此事必须要陈奏圣院,让圣院还我柯家一个公道。”
“笑话!”
杜宁冷笑道:“若是圣院能够支持你的陈奏,那就是在纵容读书人临阵脱逃,那样一来,谁还敢为人族请缨?谁还敢为人族牺牲?圣院是由多么的腐败才会为了一个逃兵而惩罚一个人族文君?”
柯长彰悲天悯人道:“杜宁,你实在是我们人族之耻,我只不过是在质疑柯长渝的死因,想要请圣院出面调查清楚,你就如此讽刺圣院,真是其心可诛啊!你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当我们人族文君?真让天下读书人心寒。”
“我够不够资格当文君,可不是你这种人说了算,你质疑我也得有一定的事实根据,但你仅凭秦文惟的三言两语就断定是我害了柯长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