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慢慢想。”严松笑道。
杜宁伸了一个懒腰,原地酝酿以后,开始写文章。
文章名为《马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写到这里的时候,杜宁的纸上才气迸发,绽放出了刺目的金光。
在这一幕,顿时引来了许多读书人的注意。
“那莫非是文章异象不成?”
“如此强大的才气,也不弱于鸣州了!”
“当真大才啊!”
众多读书人佩服不已,看向杜宁的眼神充满了敬重。
“这怎么可能!”
严松的笑脸瞬间大变起来,无法相信杜宁居然可以写出一篇近乎鸣州的文章,那简直是抽他的脸。
在场众多大学士与翰林,也都将目光放在了杜宁的身上。
有人震惊,有人狂喜。
有人愤怒,也有人不甘。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
“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笔落,文章上形成的才气直冲云霄,在空中化作文字,组成《马说》文章。
众学子抬头看向《马说》,脸上尽是震撼之色。
“咚!咚!咚!”
文院圣庙之内,钟声不敲自鸣。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说》原稿之上。
而不仅仅是南平府的文院,其他各州、府、县的文院,圣庙里面的圣钟皆不敲自鸣。
如此奇异的景象,让各地读书人都感到惊奇。
“圣钟自鸣,莫非是圣人降世?”
“不对!钟声只敲了三声,悠扬而不急促,声沉而不厚重,应该是有人写出了鸣州以上的文章,圣庙感召。”
“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居然可以让圣钟自鸣,真是佩服啊!”
就在众多读书人议论之际,各地圣庙中的才气力量在空中演化《马说》文字。
“这篇文章写得真好啊!以借物喻人的方式,来表达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愤,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作者这是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啊!”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怀才不遇,不得展露抱负,以至于抑郁寡欢,悲惨度过余生,并非没有人才,而是当朝者不识人才!”
“先有伯乐,方可有千里马,若是不能知人善用,这样的当朝者必定祸国殃民,当受青史笔伐!”
这篇文章,让全国许多读书人都感到愤愤不平。
同时,这篇文章也是在诉说了一个道理。
当朝者若无“伯乐识马”之才,那天下将无“马行千里”之能。
这篇文章,寓意非凡啊!
南平府文院里。
一个大学士说道:“这是一篇镇国文章,岂是区区鸣州可比?杜宁有大才,若不能入文院学习,那不仅仅是文院的损失,更是朝廷的损失,国家的损失,甚至整个人族的损失。”
话音一落,一旁的严松脸色苍白,右手紧紧握拳,却又止不住的颤抖。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严松。
倘若杜宁写出的是鸣州文章,严松鸡蛋里面挑骨头,也可以勉强将杜宁拒之文院之外。
可偏偏杜宁文章镇国,圣钟自鸣,天下皆知。
像这样一个人才,严松居然要将他拒之门外,不知道会引起文坛多大的轰动,到时候别说是八贤王,就算是景文帝亲自求情,也难以平息天下读书人的愤怒。
特别是那些怀才不遇的人,极有可能会掀起风暴,抨击朝廷,发动笔伐。
这篇文章意义重大,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云国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镇国文章。
“杜某文章已成,告辞。”
杜宁收起《马说》原稿,缓缓向门口走去。
众人想起了杜宁先前说的话,不管能否通过测试,都不会进入这个文院。
现在文章镇国,扬长而去,这明显就是在抽严松的脸。
严松死死咬着牙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众多大学士和翰林顿时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