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
再从坠落起点——船楼楼顶解说,这可以看到案发地点的全貌。因为那里人迹罕至,且天冷早上也有结霜积雪,可以看得到案发现场的全部痕迹。楼顶只有死者一个人的痕迹,脚步混乱,鞋印与鞋印之间的距离相对较大,看不出主人心态紧绷,脚步是被迫不断往前的那种小心翼翼,基本排除被人胁迫的可能性。
现场也没有搏斗痕迹,也没有出现非死者的物品。
茉莉小姐在屏幕里面,做出初步评估,说道:“这看起来应该就是受害者自己跳楼。因为他也没有来往很密切的同事朋友们,只有一个与他关系不好,盯着他吸血的弟弟,所以谁也没有办法准确判断他是否暴露过轻生厌世,或者其他反常的现象。如果有一封遗书的话——”
“有遗书的话,也不能完全判断科恩是自杀。”
茉莉很奇怪:“还是因为他穿着不合常理吗?可是这在英国里面也不算是很奇怪的事情?”
他确实穿得不太体面,这点让我有些费解。
不过,我也清楚自杀仪式在东西方之间存在着很大的文化差异。
在某些东亚文化中,自杀是一种行为,因此自杀者会试图用比较体面或仪式化的方式进行,比如说穿戴齐整,选择僻静安静的角落等尽量不要造成人的不适。而欧美文化中,自杀是一种心理健康问题的体现。他们不会太强调自己的衣着打扮,只是会更加倾向于表达他们内心的痛苦。
我之前有对茉莉小姐说过,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并不一致,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换成皮鞋。当时茉莉小姐也没有反驳。我们两个就是来回在这个问题上绕来绕去。
“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我总不能和茉莉小姐说我看过漫画,可以断定案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茉莉小姐抛开这一点,开始讨论没有犯罪嫌疑人的问题。因为没有重要财物丢失,所以这并不是入室抢劫案。他本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仇。
“难道是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自己没有发现,结果被人杀人灭口?”茉莉小姐开始脑洞大开。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老实说,若不是路易斯他们不想伤及无辜,我恐怕早就在黄土之下,连尸体都没有人发现。
我内心忍不住跟着感慨了一句。
接着,我正想按照茉莉小姐的思路走,继续回答她的猜测。
然而,这个时候,我们出现了新的线索。
卢西安把他拍摄的视频短信也发给我看。他们目前已经从第一现场转移到科恩的舱房。卢西安把整个房间都拍摄完整,甚至连抽屉都帮忙翻了翻。船舱并没有特别大,他们不用两分钟就可以看完。而加上粗略地到处翻书架、书桌,床头柜,衣柜等等的行动,卢西安整个发过来的视频只有不到四分钟。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科恩的抽屉有一
封夹在杂志里面的信封,信封一角上面写着莫里亚蒂的名字。
看清楚这个名字的我忍不住惊讶起来。
我认为,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更深刻地体验到如此完整和强烈的感受。
因为对其他人来说,这个发现可能就只是一个突然的发现,它是由这场坠楼案件而起。如果没有这起案子,很多人都不知道科恩·克劳伦与莫里亚蒂教授相关。
然而,我其实既是参与者,同样还是观测者。我从漫画知道,我们现在经历的游轮旅行从头到尾都是完整的案子。而从莫里亚蒂教授说「他是被邀请过来的」开始,那其实就是一个伏笔。
现在伏笔回收,让我有种理所当然的又恍然大悟的感觉,就是突然才有一种「真正的大案子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的感觉。
因为我没说话,茉莉小姐见我面色凝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藏私,也藏不了。
夏洛克他们应该比我更先发现这封出乎意料的信。我现在装不明白,就是在没意义地延长调查案子的时间。
“有个好消息,也算是坏消息。”我说道。
好消息是案子的线索现在又开始明了起来了——
「这个平凡如同路人一样的死者为什么会找上与他世界毫无交集的莫里亚蒂教授?」
「为什么他明明没有那么多钱,却能够请莫里亚蒂教授他们居住头等舱?」
等等。
顺着这些思路往下找,我们也不用回到伦敦,寻找更多的线索,才能找出个究竟。
真相似乎即将呼之欲出。
而坏消息是这件事与莫里亚蒂教授有关。
那么,新的思考也跟着冒出来了。
「是否科恩本人就是委托莫里亚蒂教授帮忙的?」
「作为一个本案子的受害者,科恩是否熟知莫里亚蒂教授的身份?」
「莫里亚蒂教授是否就此被他暴露了?」
「夏洛克是不是会因为这封信封的名字发现莫里亚蒂教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