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踩两脚都是我大度。”
“哈哈哈,你还挺记仇。”
两人谈笑间,一个身后跟着两个手下的男人径直走到他们的沙发座,一弯腰,冲着苏丽珍做了一个邀舞的姿势,“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冼耀文抬头看一眼男人,又低头看一眼他和苏丽珍互相交错的皮肉褶皱,再抬头看向男人,礼貌地说道:“先生,你不觉得你发出邀请有点不礼貌吗?”
男人闻言,冲冼耀文一笑,“这位先生,我只是想请你女伴跳支舞,没其他意思。”
冼耀文颔了颔首,“这样啊,先生确定要请我夫人共舞?”
冼耀文故意在“夫人”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的。”男人笑道。
“不改主意?”冼耀文似笑非笑道:“今天这里好看的女人不少,一半好像还没主。”
“不……”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冼耀文已经从沙发上蹿起,随手抄起香槟瓶,从下往上抡起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左脸颊和左耳上,嘭的一声,瓶子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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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戚龙雀摸出手枪,快速上膛,指着男人两个要往上冲的手下。
冼耀文蹲下,盯着被他砸倒的男人,轻声说道:“先生,虽然你穿着衬衣西裤,一副斯斯文文的打扮,但我能闻到你身上小瘪三的味道,我不想多废话,给我一个名字,不然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妈为了保住你兄弟姐妹,亲手用剪刀捅死你的老婆孩子。
倒计时三秒,过时不候,三……”
“是谁在我李裁法的场子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随着李裁法的声音响起,冼耀文嘴里吐出“二”,手从胸前的口袋一抹,一支钢笔到了他手里,右手握住笔抵在“男人”的嘴唇上,左手掌心在笔帽上一拍,笔尾犹如子弹头重重地撞在上下门牙上,咯嘣,两颗门牙应根而断,另外两颗摇摇欲坠。
“一。”
噗,男人一张嘴吐出一团血。
“这位先生,你是一点不给我李裁法面子?”
“名字。”
“爹生娘生……”李裁法没有骂出整句就止住。
冼耀文按住男人的右手,把手指贴在地面上,抬脚用皮鞋后跟狠狠一跺,在男人凄厉的叫声中,他提高音量说道:“嘴还挺硬,你老大有福气。既然你不肯说出名字,那一切都由你接着,明天我让人带着礼物去府上拜访。”
说着,冼耀文站起身,掏出手绢擦拭自己的双手,目光看向李裁法,一脸歉意地说道:“李先生,我来丽池花园三次,两次遇到了麻烦,这个概率高得离谱,以后你这里我是不敢来了,还是去对面放心一点。”
“这位先生……”
嘭,冼耀文一抬脚,踢在男人的下巴上,瞬速蹲下,紧跟着往男人脸上甩了一个巴掌,随后抬头看向李裁法,“李先生,我猜他是青帮弟子,你说呢?”
啪,反手又是一个巴掌,“青帮弟子结棍啊,堂堂大上海第一帮派,占着北角耀武扬威,我们这些岭南穷山沟来的,只能窝在深水埗倒夜香,一个小赤佬就能调戏我太太。”
啪,又是一个巴掌,“上海小赤佬,慈溪小瘪三都这个德行是吧,想找人说话,先派人调戏对方太太。爹生娘生往最脏的脑补,呒大呒小没大没小,乱话三千说话不经脑子……”
冼耀文倏地抬头,一脸微笑道:“李先生,教我几句慈溪脏话,我还没骂过瘾。”
整个丽池花园,不算无法统计的客人,只有李裁法一人是慈溪人,冼耀文嘴里的“慈溪小瘪三”是在说谁,慈溪脏话又是在骂谁,李裁法心里不要太有数。
他黑着脸说道:“冼先生,够了,请到我办公室里坐。”
冼耀文从地上站起,再次擦拭双手,冲李裁法笑了笑,随即贴到苏丽珍耳边轻声说道:“你跟学美先走,出了门给家里打电话,让佩佩派人来接。”
“嗯。”
冼耀文抱了抱苏丽珍,“不用怕,没事的,没人敢动你。”
说完,冼耀文松开苏丽珍,转身朝戚龙雀压了压手,戚龙雀见状,关上保险,把枪收了起来。
李裁法对着其他客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安抚了人心,随即带着冼耀文往办公室走去。
左转右转,上楼,再左转右转,两人来到李裁法金碧辉煌的办公室。
真的金碧辉煌,夺人眼球,冼耀文稍稍估计,办公室的装修费用不会低于两万元,卖黄砒来钱真他娘的快。
甭看丽池花园隐隐是香港第一销金窟,这种开门生意隐形股东多了,哪哪都少不了打点,一年下来能落到李裁法手里的利润有数,换个其他正经生意人,收益也算可观,可谁让李裁法是香港杜月笙呢,手下没有一帮青帮弟子,()
哪撑得起这个威名,养一两百号人的吃喝拉撒再正常不过,开销小不了。
李裁法要是不卖黄砒,单单指望丽池花园,用不了仨月,他就得上街要饭,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