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此起彼伏地传来舞团成员的八卦声音,乔知懿绷着面部表情,不想让自己的所有心情一览无余。“我猜现在应该不只是追求者了吧?快点老实交代!是不是给名分了!”
乔知懿抿唇,清了清嗓子,熟稔地拿捏起调调:“实习名分。”
几个女孩不约而同地“哇哦”一声,声音聚在一起,再怎么压着也显得引人注目起来。
果然,惊叹声还没落利索,沈枢便偏头望过来,视线越过几道身影,准确无误地定格在她身上。
他走近伸出手,温和沉稳,斯文气浸润通体:“乔小姐,赏个脸共进晚餐?”
乔知懿勾唇,覆手而上。
两人离开后,聚在一起的舞团成员还沉浸在刚刚的氛围中。
“要命,帅哥配美女对我的眼睛也太友好了吧!”
“这气质这长相这身材比例,要是真一睡醒就能看见,一整天的心情都倍儿好吧!
“配一脸啊!这不比工业糖精偶像剧好嗑多了!”
“该说不说,你们刚刚就没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
“那个男人手上啊,无名指上!他戴了婚戒!”
“啊?!”
众人瞪大了眼睛。
“不.....不是吧?有妇之夫?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知懿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啊?”
最开始提出发现婚戒的人冷笑一声:“这谁知道呢,毕竟现在的女大学生相当会走捷径。”
话赶话说到这里,几个月不约而同噤声。
与此同时,舞团大门口外,乔知懿刚坐上副驾。
手上系安全带的动作才停下,耳畔便传来男人慢条斯理的低沉语句:“实习名分?”
心跳猛地提速,她将小脸扭过去,一眼便瞧见男人正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刹那间,心虚感跃然纸上。她努努嘴:“都是外交辞令嘛!”
“噢,原来是外交辞令啊,”作出恍然状,沈枢若有所思,顺着道:“这次是外交辞令说我刚有实习名分?那以前是不是干脆就不给这个名分?”嘶-
这成了精的老男人猜得还挺准。
当即更心虚了,她恼羞成怒岔开话题:“闭嘴,专心开你车!不然你连实习名分都没有!”
沈枢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袖口微卷,露出配深棕色表带的百达翡丽,若隐若现的暗纹图腾配罗马文字,镜面折射,表盘微闪,神秘色彩十足。没着急启动车子,他道:“待会儿在斐庭有个珠宝拍卖会,要去看看吗?”
珠宝拍卖会?
乔知道眼前一亮,再度体现了女人和鸟类的共同特点,脑袋里浮现那些闪闪发光的大宝石,心脏都跟着一并雀跃。她坏笑着去戳他喉结:“沈总花钱买我开心呀?那预算多少?”
轻车熟路地握住她打算继续作恶的小手,沈枢缓缓转头看过来,闲闲道:“没有预算,乔小姐高兴就好。”他这么说,乔知懿就更高兴了。
从舞团抵达斐庭的距离不算远,中途这辆卡宴还先一步被指使在附近的商场停下,任由大小姐选了好几件漂亮新装才重新上路。肆无忌惮地刷着他的卡,才逛了几家店,一串零便激得她开始对数字毫无敏感性。
可这份痛快也只维持到刚进入拍卖会的主会场。
抬头看见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人,她下意识想掉头跑路,但挣扎几番,还是克制住了。
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她心想。
似看出来了她紧绷表情下的压抑情绪,郑女士心疼的不得了,试着想拉她的手。
虽然紧张,可理智还在,她分得清到底谁是真的对她好,便也没有躲的意思。
郑女士看向沈枢,道:“我们想和知懿单独说说话。”
沈枢颔首,斯文温润,谦逊君子的仪态总让人挑不出半分错。
走到单独的房间,乔知懿总算正眼看向那位也曾被她依赖了二十一年的父亲。
那日的景象比噩梦还要毁人理智,她事后每每想起都觉得后脊发凉,扛不住得骨骼虚缈。
在见面之前,她其实堆积了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们,比如自己的确切身世,比如自己明明是个私生女为什如此珍爱有加,比如哥哥乔砚铭是不
台就知道,比如身为父亲的乔梧又是怎么看到她这些年
好多好多,多到她自己都数不出具体数额。
可当真人站在她面前,她反倒是三缄其口,不知从何问起。
见她不问,郑女士就先说了。
“对不起知懿,有关的事妈妈不是想要存心瞒着你的,只是担心你无法接受那些事。
乔知懿咬着下唇,勇气从无名处涌上,她不打算强硬地去改变现状,可却认为自己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提起当年,郑女士已经开始哽咽了:“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也是自你出生就陪在你身边的,当年是你的亲生母亲亲手把你交给我,我也答应她,会像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