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英老谋深算,耍了个无赖,杨军拿她无可奈何。
即使王玉英当着杨柳的面承认这事是她干的,那又如何。
杨柳又不是傻子。
王玉英就是个家庭妇女,平日里靠糊火柴盒过日子,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力阻止她俩的事?
所以,这个恶人,杨军当定了。
当然,杨军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但是他没办法。
抛开王玉英不说,他也不会允许妹妹找这样的人。
这事麻烦不说,有可能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所以,无论如何,杨军都会阻止这件事。
至于,十年后,他们能不能在一起,那就十年后再说。
不过,杨军相信,这世上的所谓爱情,没有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尤其是彭三湾,依照他目前的处境,他绝对扛不到十年。
说白了,年轻人的爱情也就是那么回事。
杨柳走了,一周一次的聚餐还是照样进行。
女人们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孩子们在杨老四的带领下在院子里疯跑。
至于杨安国他们,杨军也没让他们闲着。
趁着休息天,让他们干点私活。
前院有个池塘,里面堆满了淤泥,池子里的水浑浊不堪,杨军想着让他们清理一下,开春的时候买两条鱼放里面养着。
杨安国和马驹子找来胶靴子,下到池塘里挖淤泥。
池子里已经结冰,用锤子敲碎后,开始挖淤泥。
上面虽然结冰了,但是下面却很松软,一脚下去,整个人就陷入泥水中,直没膝盖处。
整个胶靴子顿时灌满了淤泥,杨安国他们两个嫌弃的不行。
“哥,晚上最少来一坛三十五年的女儿红压压惊。”杨安国抱怨道。
“瞧你美的,还三十五年老酒?你去地下室看看,三十年的都快被你喝光了。”杨军翻了翻白眼。
每次周末聚餐,杨安国这二货就会捡最好的酒喝,现在地下室里,三十年以上的好酒没剩几坛子了。
“那……那驹子也喝了呢,你怎么不说他。”
一家人说说笑笑,杨安国顺便把马驹子拉下水。
他发现,每次杨军训他的时候,只要把马驹子拉下水,杨军就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就你废话多,信不信我让招娣把你按在池子里喝污水?”
杨军没好气道。
一提起孙招娣,杨安国顿时老实了。
两人交过几次手,最后,都以杨安国落败而告终。
尤其现在,孙招娣每天跟着杨军一块训练后,杨安国更不敢招惹孙招娣了。
孙招娣现在踢腿甚至比杨军都猛,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那是不可能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招娣的师叔不是?”
杨安国说完,然后冲着旁边正在刺绣的孙招娣道。
“招娣,你师叔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嘿嘿!”
孙招娣不说话,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这丫头虽然人笨了一点,但是她并不傻。
长辈们开玩笑,她这个晚辈的要是插嘴,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瞪了杨军一眼,然后示意孙招娣不用理睬他们。
自从伊秋水怀孕后,她坚持要绣两幅刺绣,说是给孩子的礼物。
她自己刺绣不要紧,还得拉着孙招娣才行。
孙招娣那么大块头,笨手笨脚的,那刺绣场面别提有多辣眼睛了。
杨安邦和刘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推车,把池塘里清理出来的淤泥装上车,然后拉到胡同口垃圾堆倒掉。
“咦!这是什么东西。”
马驹子惊叫一声。
大家闻声望去,只见马驹子手里握着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这东西上面糊满了淤泥,看不请是什么东西。
马驹子在池塘的污水里冲了两下,表面顿时露出金黄色的光芒。
然后又在假山上敲了两下,一阵清脆的金属声传来。
“小黄鱼!”
杨军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