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就是古人表演戏曲、歌舞的娱乐场所。
有戏子、歌姬、舞娘、剑娘……
讲史、傀儡戏、影戏、杂技……
通俗的讲,就是大型歌舞表演现场
但是只卖艺不卖身!
不卖身!
不卖身!
重要的事说三遍。
这名撞煞衙役的名字叫李言初。
“陈道长,您…真相信我刚才讲的话?”李言初还有些彷徨,心悸的说道。
老道士:“刚才施主走进院子里时,老道就留意到施主的眼白黑印,又比昨日长了一截。”
“所以,在你还没开口前,老道就已经知道撞煞的后果已经显现。”
“老道自然是相信施主你刚才所说的一切。”
老道士气质飘渺,如云淡风轻的得道高人,说完后,老道士腰杆一挺,一本正经说道:“李施主,有关于勾栏瓦肆的详细情况,你且与老道我细细道来,老道我为施主你详细剖析内中曲折。”
“你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怀疑上勾栏瓦舍?”
接下来,李言初开始吞吞吐吐的道出所有内情。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衙里几位酒肉朋友的衙役,拉上李言初,去勾栏瓦肆看年轻娘子。
“陈道长、晋安公子,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是正经人。”
“我一开始本来是想拒绝的。”
“怕下衙后一直未回家,家里兄长、嫂嫂担心我,我一开始真的想拒绝几位同僚的邀请。”
“但官场这滩水,它太凉啊,如果不与同僚打好关系,结交更多的圈子里的人,只会遭人排挤,说你不合群,到时候再到上头那边说几句是非,这官家饭也就吃到头了。实属水太凉。”
李言初为自己辩解几句,然后继续往下讲。
那天,李言初与几位同僚,结伴去了勾栏瓦肆后,他相识了一位姑娘,名叫彩荷,他对彩荷一见钟情,开始隔三差五都去勾栏见彩荷,两人逐渐相熟,再到情投意合,李言初甚至已经做好打算,要替彩荷赎身。
勾栏瓦肆里的艺人,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或者是从小被人贩子拐卖进去的,这些人要么就是跟着师父学一门吃饭的手艺,要么就是被迫无奈,都是身世坎坷的人。
而彩荷就是从小被人贩子拐卖进去的。
彩荷五六岁那年的年关过年,跟父母走在街头看街灯,结果遇到了拍花子,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后,人浑浑噩噩跟着拍花子的走了。
仿佛魂儿被人给定住了一样。
彩荷擅长琵琶,她弹奏的一曲琵琶,飘酸了今生的眷恋,丝丝声声在心间刻留下印记,在勾栏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这赎身价格自然也就高。
李言初这几日,一直为这事苦恼,所以这几日心事重重的他,时常泡在勾栏瓦肆,听伊人一曲月淡,风凄的亘古琵琶,借酒消愁。
而李言初之所以会怀疑到是勾栏瓦肆那边,是因为彩荷有一次曾私底下跟他提起过一件怪事。
最近,瓦舍几座勾栏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彩荷说,勾栏姐妹们,有些姐妹清晨醒来,人脸色变得很差,很憔悴,像是一夜没睡好一样。
可偏偏关于昨晚发生过什么,却一点记忆都记不起来。
即便几名姐妹一起睡,这个怪事也同样继续发生着。
那晚,她们几名姐妹一起睡,她和另几人都是好端端的,一夜无事,但其中一位小姐妹的脸色,第二天起来却很憔悴,好像昨晚一夜没睡。可偏偏其她几位小姐妹在夜里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一觉睡到天亮。
这种情况。
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老道士惊讶说道:“这倒的确是件怪事,莫非就是因为施主经常去勾栏瓦肆的缘故,所以撞到了什么煞?”
老道士问李言初,李言初又是一问三不知。
老道士又问:“既然你已经察觉到勾栏瓦肆有异常,你身为衙役,就没有起疑?”
李言初苦笑着说道:“一来没发生命案,二来没有人报官,而且这事只是私底下流传,并无确凿证据。”
这时候,一直未开口的晋安说话了。
“老道,这事就由我陪李言初走一趟,你安心留下继续超度柜子。”
老道士一听,顿时急眼了:“小兄弟你吃独食!”
晋安额头挂下几道黑线。
神特么的吃独食。
怎么总感觉这几个字带着点奇奇怪怪味道。
“你一个道士跑去勾栏听曲,如果真有个什么,也都被你打草惊蛇了吧。”
“小兄弟你就是想吃独食!”老道士急了。
“谁规定了道士就不能去勾栏听曲了?”
“道士不也是爹娘生的吗,都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只鼻子一只嘴巴,凭啥道士就不能卧薪尝胆,尝尽人间百苦?”老道士开始越说越没谱了。
“再说了,李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