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郑家人别太过分了,我把女儿嫁到你们郑家,你们转头说我女儿杀夫,不等我张家人到场就动用私刑,无凭无据就害死了我女儿,这笔帐还没跟你们郑家人算呢!”
“你们现在又挖开我娘旳坟,盗走我娘尸骨,还把你们郑家寡妇葬到我爹身边,你们郑家是想骑在我张保山头上当我们张家几兄弟的老娘吗!谁不知道你们郑家女人不守妇道,当了寡妇还是个把不住门的骚浪蹄子,你们这是在恶心谁呢!”
张保山就是新娘子的父亲,新郎官的老丈人,假如没有发生灭门惨案的话,张家郑家本应是和睦攀亲的亲家,如今成了生死仇家。
张家人几十号人手持钢叉镰刀铁耙子等农具,人头黑压压的把郑家人堵在院子里。
张家人在凤凰镇也是个大姓,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不是怕事的人。
不过郑家人也不甘示弱,自认为占了理的他们,脾气暴躁的操起身边的桌椅板凳,跟张家推搡,谩骂,场面极度混乱。
“我弟弟一家三口全死了,你们张家人以为死一个人就想揭过去这件事?你们想得美!你们张家人有功夫在这里闹,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移尸,只要你们能移走尸体,我就把张夫人的尸骨下落告诉你们。”一位面色黝黑,阴郁的老人,就像是郑家人的主心骨,他与张家人毫不示弱对视。
“郑老六你”
张家几兄弟都是愤怒瞪着这个面色黝黑老人。
站在人群后的晋安听了一会,总算听清张家人为什么不是移尸,而是气急败坏跑来郑家,张家人连下两个小伙子企图背出郑家寡妇,结果全都死在墓坑里了,张家人知道这事肯定郑家人搞的鬼,于是气冲冲跑来找郑家人。
“姓张的你今天如果敢动手你们几兄弟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老人家的尸骨了今天你们敢伤我郑家人一个人,我就敢把老人家尸骨放过油锅里油炸一天,敢伤我郑家人十个人我就油炸十天到时候别反过来怪我心狠手辣!如果不想让老人家受苦,想早点找回老人家尸骨让老人家入土为安继续尽孝道我劝你们还是多花时间想想办法怎么把尸体背出来吧!”郑老六这句话把张家人死死拿捏住,把张家人气红了眼。
最终张家人只得心有不甘的离开。
而郑家大院子里的郑家人,则各个围绕在郑六爷身边夸赞不停,直夸对方手段多让张家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惊咦一声发现铺在灵堂门槛前供大家脚踩的人皮不见了郑六爷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肯定是张家人趁乱偷走了无妨,张保山女儿的肉身还被填在我们郑家的茅坑里,张家几兄弟的老娘尸骨也还拿捏在我们郑家人手里他们张家人肯定还会再来求我们的。
郑家上下老小又把郑六爷一顿夸赞。
站在人群后的老道士,此时不敢苟同的摇摇头:“这郑家人做事不地道都说祸不及家人父母,他张口闭口就是拿张家几兄弟的母亲做要挟。”
“难怪他印堂发黑得那么厉害这是缺德事干太多,早晚要报应到郑家人身上把郑家人都牵连进去。”
因为吃席被打断,这场丧宴草草结束,一刻都不想再在郑家待下去的晋安、老道士他们,最后与梁先生、沈家老大踩着夜色与月光,走出郑家。
“梁先生,刚才丧宴上那些酒菜是怎么回事?”在回去的路上,老道士率先问出心中疑问。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憋了一晚。
梁先生看了看周围夜色并无外人,这才拧紧眉头的反问一句:“陈道长觉得这凤凰镇镇民如何?”
一说到凤凰镇镇民,老道士咬牙:“五德崩坏,道德沦丧背人伦而禽兽行,人伦丧失,这些镇民好像全都疯了!”
梁先生点头:“陈道长说得没错,凤凰镇镇民的确是全都疯了,没一个正常,背人伦而禽兽行,禽兽二字不仅指人伦背德,也指禽兽行径,譬如学禽兽茹毛饮血,喜欢吃蛇虫鼠蚁。”
“这些镇民,全都魔怔,疯了。”
这时晋安惊讶插话:“听梁先生话中意思,把蛇虫鼠蚁,坟头马尿当作酒肉,不单单郑家才有?”
梁先生接下来的回答让老道士倒吸口凉气,晋安面上神色凝重梁先生说全镇百姓都得了魔怔疯病。
老道士压低声音惊呼道:“他奶奶的这凤凰镇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么多活人都得魔怔疯病!”
“这就是莪们一起被困在凤凰镇的原因!”沈家老大满面愁容说道。
“实际上我和梁先生也一直在调查这一切真相,既然找不到逃出去的路只能想尽办法融入镇民的生活里,想办法寻找到蛛丝马迹,一线生机!”
说到这,沈家老大再次念叨起沈朱孝,说沈朱孝不该来找他的,要不然他们两兄弟也不会一起死在凤凰镇,让沈家香火断了后。
沈朱孝却不管这些,说就算明知凤凰镇凶险,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大哥。
“对了,那具活人桩呢?梁先生来凤凰镇找师兄合力处理活人桩,可还顺利?”晋安问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