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匆匆脚步声,
晋安起身看向身后,
见是几名老僧带着几名小沙弥匆匆跑来,
他们手里都持着扫帚和抹布,
身上的红衣僧袍解开系在腰上,
一身尘土,
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正在别的地方整理狼藉的仁增寺,然后听到老道士的喊声,匆匆跑过来查看情况。
还不等晋安和老道士开口询问情况,那几名老僧率先开口,他们既疑惑又惊喜看着晋安:“你就是罗桑法师交待我们,会来仁增寺拜访他的晋安道长?”
“这位是?”
最后这句话是问向老道士的。
这几名面带高原红的僧人,讲得是吐蕃语,虽然晋安已经努力在学习吐蕃语,但最后还是靠老道士的翻译才听懂了具体的话。
晋安朝仁增寺的几位老僧抱拳作道揖:“我就是晋安,这位是与我随行的陈道长。”
咩。
“与我们随行的这头白山羊,罗桑上师也认得。”
几位仁增寺的老僧和小沙弥都是震惊看着发出羊叫的“雪山神牛”,好壮的羊!
老僧错愕、惊讶:“罗桑法师确实有交待晋安道长有雪山神牛当坐骑,没有说是一头羊?”
晋安随口带过,然后环视一圈仁增寺,皱纹问:“仁增寺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整个寺庙里只剩寥寥几人?”
听了老道士的翻译,那几位老僧还没回答,倒是那几名跟在老僧身后的小沙弥先变了脸色,他们都下意识紧张看向晋安脚边的砖瓦碎片和那滩漆黑污渍。
留意道几名小沙弥脸上表情变化,晋安和老道士都是若有所思的低眼看向脚边砖瓦废墟。
几位老僧施了个礼:“晋安道长,陈道长,可否到佛殿外说?堪布和几位法师在匆忙离开前曾有特别叮嘱,这佛殿里的一砖一瓦都先不要动,也不要补屋顶窟窿,先让太阳暴晒几天,等他们回来再处理佛殿里的事。”
两人自然是不会有啥意见,等出了佛殿后,几位老僧这才一脸苦涩的讲起半个月前的事。
那日,几位佛法精深的仁增寺上师和堪布,祭出了长经布、菩萨金身,共同念经镇压邪尸。
还有佛殿里的佛祖像和佛祖座前莲花宝灯一起镇压邪尸。
他们原以为妖魔鬼怪进了佛门静地,就能被佛法给度化,再不济也能暂时平静,不会在佛祖面前真的白骨化。
就在他们觉得一切万无一失时,接下来的意外,让仁增寺一众僧人措手不及,就在超度到关键时刻,那匹一直驮着邪尸的马却在这个时候像是发疯一样的挣脱缰绳,失去理智的跑进佛殿里撞翻菩萨金身和长经布,把佛殿里撞得一地狼藉。
看到马发疯闯进佛殿,仁增寺几位高僧都是面色大变,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匹一路驮着邪尸的马忘记处理!
因为邪尸白骨化太快,变故来得太突然,几位高僧还没有问明具体情况就急急忙忙超度起邪尸,一时疏忽这才让那马闯进佛殿破坏了超度法事。
但最恐怖的还不是此,看着法事被打断,一位上师这个时候抬头看了眼外头,大呼一声不好,原来是外头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黑了!
话音刚落,那发疯马匹已经撞倒了被袈裟紧紧包裹着的邪尸,邪尸翻倒,袈裟掉落,刚才还活生生的马,突然像巨人观一样爆炸了,朝四周炸开的血水肉沫,污秽了佛像、菩萨金身、经筒、经布、莲花宝灯就连几位负责超度邪尸的法僧,站在佛殿外的普通僧人,也都被炸了满头满脸血水!巨大的爆炸,还把头顶屋顶炸出一个大窟窿,霎时,外头的倾盆大雨迅速倒灌进佛殿里,被马撞翻在地的邪尸,瞬间被大雨冲掉体表垢体,露出恐怖的白色阴身!
当时一片混乱,佛殿里的灯烛全被从屋顶漏进来的风雨给熄灭,漆黑环境中,站在佛殿外的僧人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佛殿里不断传出堪布与几位上师的怒喝声,还有斗法动静。
当时那个场景太混乱了,大家什么都看不见,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那个时候大家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直到佛殿屋顶再次传出一声爆炸,混乱才逐渐平息,几位上师被大雨淋湿身体的从外面回来。
留在寺内的僧人们这才得知,这次来的邪魔太厉害,就连他们的堪布被恐怖白色阴身附身,然后冲破屋顶窟窿逃出仁增寺,几位上师追出去后不仅没救回堪布反而连恐怖的白色阴身都跟丢了。
当说到这时,几位老僧悲伤抹泪:“堪布是为了救我们才圆寂的。”
“堪布不想恐怖白色阴身逃出仁增寺制造更大的杀孽,堪布看透生死,舍己喂魔,主动让白色阴身附身,想把恐怖白色阴身封印在体内,然后坐化圆寂,寂灭诸恶,带着邪魔一起去见佛祖,用一命换一命。结果那恐怖白色阴身比赞魔还狡猾,用从身上剥落的垢体污秽堪布佛法,然后趁着混乱带着堪布逃出了仁增寺几位上师追出去,最后还是追丢了堪布和恐怖白色阴身。”
几位老僧面带伤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