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黑暗中,似有骨关节扭曲声,又像是身子僵硬的人,在艰难靠近。
咯咯——
在另一个方向,传出牙齿打颤声,好像是有人冻得脸色铁青,双手抱住身体正不停的牙齿打颤,可仔细去听又好像不是冻的而是太饥饿的磨牙声。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诡异嘀咕声,从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奸细响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总之这阴间并不太平。
附近住着很多并不好友的恶邻。
这些恶邻都被死人头的血腥气味从沉睡里唤醒,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目光盯向这边。
这诡秘夜色,吓得门口那几个人头皮发麻,他们拍打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不由拔高几个度,急切喊着让扎西上师先开门。
呼——
夜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阴风呜呜的嘶吼,不知什么时候起,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原本正在一个个苏醒的恶邻们,突然变安静了。
敲门的这几人刚生出迟疑神色,忽然,浓黑夜色下的某处,出现一个弯腰驼背的瘦削人影…此时周围变得一片死寂,死寂到隔着很远也能听到人影走近的脚步声。
那个弯腰驼背人影似乎很恐怖,分不清是男是女,其所过之处,黑暗中的所有诡异响声全都突然静止。
就像是所有怪异都被掐住喉咙悬在半空,不敢挣扎一下。
原本正在敲门的几个人,也注意到了空气中渐渐弥漫过来的不详气息,他们吓得身子一瘫,本就毫无血色的死人脸吓得一片煞白,背靠着门人抖如糠筛。
就在这几人被吓瘫倒地,忘了逃跑和收起箱子里的死人头时,他们背后的门快速打开,还不等这几人反应过来,人已被拖进屋子里,屋门又瞬间关上。
与此同时,他们手里的箱子也瞬间合上。
人影走到一个通着许多栈道的岔道口时,其可能是被空气中还未完全消散的血腥气味吸引,其在岔道口停住了。
站了一会,好像是找到了血腥味传来的方向,人影居然朝着晋安他们藏身处走来。
其距扎西上师住处越来越近。
随着接近,沿路的建筑,传出砰砰砰的用力开门声,好像那个人影正在一间间屋子搜寻过来。
在这期间还传出了来自几个恶邻的惨叫声,又马上戛然而止。
就是在这种带着十足压迫感,紧迫感的紧张氛围中,空荡荡周围的脚步声在逐渐接近扎西上师住处。
吱呀——
扎西上师住处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胸口融合着一对头颅的弯腰驼背无头老人,那对头颅呈上下排布,
男上女下,
脸上都戴着猪狗不如的畜牲面具,
猪狗不如面具下传出一对夫妻的相互咒骂指责声。
虽然听不懂,却能听出语气十分的恶毒。
而在无头老人手里还提着一只灯笼,但那灯笼并非是普通灯笼,而是由一对男女脸皮缝合成的人皮灯笼。
无头老人推开门后的不久,那对夫妻相互咒骂职责声渐渐远去,直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了。
扎西上师住处的里屋,见外头已经彻底听不见声音,晋安又等了一会,见怪异没有狡猾的去而复返,他这才小心走出来,屋子的房门并未被带上,依旧半开着。
晋安先是来到半开着的门口,小心看了眼外面被毁成废墟的几栋建筑,他神色一沉的重新关上门。
“您,您就是扎西上师吗?”
“刚才多谢扎西上师的出手救命之恩,要不然我们就要都死在无头老人手下了。”
之前一个劲敲门的那几个人,此时都跪在地上朝晋安还有倚云公子他们不断磕头,感谢救命之恩。
他们并未发现晋安他们都是身具阳气的活人。
因为此时此刻,晋安他们都是身披倚云公子临时炼制出来的死人皮,以坟茔死人的死气、阴气、尸气、坟土葬气,来暂时蒙蔽一身阳气,用来蒙骗厉魂。
倚云公子的手艺很不错,这么匆忙时间里,她就能描画出跟扎西上师一样的画皮。
这些画皮不是活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死物,所以倚云公子想怎么描绘五官就怎么描绘五官,想怎么易容就怎么易容,只要她愿意,男女老少,不管什么样子,都能画出画皮。
刚才,晋安还以为他们要暴露行踪了,少不了要与这阴间为敌,杀出一条血路,还好有倚云公子的画皮帮助他们瞒天过海。
晋安忍不住再次在心里感慨一句,倚云公子果然牛逼。
“那个无头老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它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倚云公子问还在地上磕头的几人。
那几人惊诧抬头看一眼面前倚云公子:“扎西上师这位是?”
这些佛国的人,来自吐蕃迁移一族,晋安根本不会吐蕃的话,所以他让倚云公子出面交涉。
此时面对几人的疑惑目光,晋安根本就